“我当然关心他,关心他就是关心我自己。”
宁灼眼皮也不抬:“单飞白的身份摆在那里。不只是‘磐桥’老大,还是单家二公子,天之骄子,他爸死了他能分一半,那一半就够他把长安区的地皮买下来。谁有非要把他害了的理由?”
闵旻猜测:“你的意思是,我们‘海娜’得罪了什么人,有人拿他做筏子害我们?”
“拿他害我们?也看得起我们了。”
宁灼说,“应该是我和他一起得罪了什么人。”
单飞白私底下造了什么孽尚不得而知。
宁灼开始反思自己最近做错了什么时,他的通讯器响了。
来电人大名“啰嗦,不想接”
。
说是不接,宁灼还是接了起来。
“林檎。”
那边的人自报家门,并开门见山,“昨天晚上,几个小时前,你去过长安区东侧一家着火的工厂?”
第8章(四)海娜
宁灼干脆道:“去过。”
他语气平静,却已经提起了十二万分的警觉。
原因无他。
他可能比任何人都知道林檎的本事。
林檎说起话来,完全不是浑厚、严肃、颇具威压的声音。
如果是不熟悉的人,面对这样和风细雨的警察,很容易产生“不过如此”
的轻蔑感。
只有宁灼知道,这是个洞察力和执行力都是五星的怪人。
之所以这么痛快地承认工厂的事情,是因为他太清楚知道自己昨天为了带着单飞白尽快撤退,根本来不及扫尾。
工厂里留下太多他的痕迹了。
听话要听音。
宁灼已经猜到,昨天出工厂那趟警的,八成是林檎。
倒霉。
碰见单飞白就没好事。
在心里完成了一番毫无道理的迁怒,宁灼心气稍顺,不忘补充:“火不是我放的。”
“我知道。”
林檎说,“但你杀了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