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热的天,山城机床厂的职工食堂里正在举行婚礼。
冯琴琴红衣长裤,胸前别着一朵塑料红花,烫了半卷,与黄大波喜气洋洋站在门口迎接宾客。
亲朋好友、单位同事们下班后赶来吃席,纷纷祝贺新人喜结连理、百年好合。
黄大波梳着大背头,板正的白衬衫,胸前的新郎花衬得人分外精神,挽着冯琴琴辗转各桌敬酒。
黄副厂长夫妇是想在国庆节天气凉爽的时候办酒席,但儿子黄大波死活不同意,非闹着要在七月底办,还越快越好。
看着儿媳冯琴琴遮掩不住的腹部,老两口算是明白过来。
厂医院的同事都来了,进修的附属医院的同科室同事来了几个代表,胡子矜也来了。
吃席的时候好多人都瞅着冯琴琴的肚子,难怪这大热的天办席,感情是先上车后补票啊,孩子着急着要出来。
大家私底下议论纷纷,那时对于未婚先孕这种事还比较保守,女人们心底里都有些看轻冯琴琴。
“诶,你说冯琴琴这肚子有几个月了?”
厂医院的产科年轻女医生交头接耳问旁边的中年同事。
“看那肚子怎么也得三个月了,都快显怀了,现在是夏天藏不住。”
同事看着冯琴琴的肚子猜测道。
“她可真有本事,还真把黄副厂长的儿子给追到手了!唉,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年轻女医生语气酸溜溜的。
“嗤,到底谁是鲜花谁是牛粪还说不定呢!”
中年同事不屑地嗤了一声,“我倒是蛮同情黄大波的。”
年轻女医生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中年同事,“她的传闻不少,你也听到了?”
“何止听到!”
中年同事神秘兮兮道。
“还看到了?”
年轻女医生凑近了,八卦地问道,眼睛里闪着火花。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中年同事的话无声胜有声,两人相视一笑,笑得贼兮兮的。
一旁的胡子矜装作不在意的埋头吃席,耳朵却竖起来听着两人的议论。
“那晚在王副院长值班室的动静可大了,我在值班室睡觉都给吵醒了。”
中年同事低声道。
产科医生的值班办公室正对着王副院长的值班室,上下楼同一个房间。
“你听见了?”
年轻女医生兴奋地问道。
“没,楼上王副院长的床一直嘎吱嘎吱地响,吵得我没法睡觉,快天亮的时候那响声才没了,然后冯琴琴回来了。”
中年同事说完嗤嗤嗤笑起来,“弄不好她肚子的这个就是和王副院长那晚上的。”
“这么生猛?”
年轻女医生瞪大了眼睛,“王副院长的腰子这么好?”
“怎么,你先去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