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临风难得开了口,“当初你为什么会从诛仙台跳下?为什么是殊颜将你逼上了诛仙台,而且如果昆仑玉虚的掌门是你,为什么又会变成殊颜?”
子衿想了想,“估计是为了情和权吧。”
“啊?”
北墨惊疑的看着子衿,“什么意思?”
“难道你们不知道殊颜她喜欢师兄吗?就是君清留,你们口中的君留上仙。”
子衿说道,“至于权吗?不就是因为不满当初师父将掌门之位给我咯,可是她处心积虑得到了掌门之位又如何,没有接受过传承,那么昆仑便不会认她为主,许多地方,只有掌门才能进,而她不能进去,所以现在已经将它们列为禁地了,不是吗?”
“而且昆仑的许多秘术,也只有掌门才会,为什么这些年魔修敢这般频繁的进攻昆仑,不就因为他们未曾得到昆仑的承认,而无法发挥昆仑真正的作用吗?没有掌门令,没有昆仑剑,凭什么自称昆仑掌门?谁给的脸!”
最后一句话,子衿已经说的极重了,向来温软的眉眼都覆上了一层戾气。
看着子衿这样子,临风突然就明白,为什么姬屿曾说她执念深了。
被至亲之人背叛,被逼着为一线天机跳下诛仙台,还未成魔,想来真的是心气极佳了。
若是他,有朝一日,也被至亲之人背叛,他不敢保证,自己是否能不入魔,能安安心心守在人间。
如今看来,子衿在人间一
些小手段,也不过是为了自保。
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不过在断绝一切的可能。
她不想再重蹈覆辙。
临风在心底叹了一口气,“那你想过回去吗?”
“我能回去?”
子衿反问,“如今我已经是个废人了,就算回去又如何,反而会引起仙界关注,在人间挺好的,很自在。”
“你还真是……随遇而安。”
楼赋沉默了片刻,终于吐出了随遇而安这个四个字。
惹得子衿哈哈大笑,“好了好了,不和你们逗趣了,我累了,要休息了。”
楼赋起了身,“那你好好休息,有事就遣人去唤我,最近我们也住到了府中,和沉炽他们在一个院子,若是我不在,你就找他们。”
“好啊。不过我一般都不会有什么事的。”
子衿抬手打了个呵欠,病弱的眯着眼,一脸的困倦。
北墨和临风现在倒是理解为什么她能一天睡到晚的,心脉都断了,自然地好好地将养着。
不过他们走了,子衿原本以为自己可以落得一个清静,然后休息休息再去找燕意初说事情的,没想到那人,倒是自发的就跑了过来。
子衿倚在床上,看着床边上坐着的秀雅如画的男子,揉了揉眉心,“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燕意初不语,只是视线贪婪而灼热的看着子衿。
其实燕意初如今在见着她,不再是冷冰冰的一张脸,她还是有些不习惯的,怎么说,可能是因为燕意初一直都
对着她冷着脸吧,经过一晚,就突然春暖花开了,她真的有些无法接受,就像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一样。
就在子衿觉得燕意初要和她打哑谜的时候,燕意初却突然开了口,“子衿,你和楼长老关系很好吗?”
“还行吧。”
子衿琢磨着开口,“我们聊得不错。”
燕意初深吸了一口气,蓦地就将头凑上了前,子衿下意识的想要避开,却被燕意初一手将头给捉住了,不过好在他还是知道分寸,没怎么过分,就放开了,“子衿,你和他们离得远一些,好不好?”
“为什么?”
燕意初没有吭声,只是将头埋在子衿的颈窝间,“我今早给他们说了,我不去修仙了,子衿我会在人间陪着你的。”
子衿伸手将人推开,“燕世子,我是不是给你造成了什么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