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笙慕好脾气的笑了笑,牵着子衿的手,转身就进了厅堂,“妹妹,哥哥带你用膳去,咱们不跟长辈较劲,得让着他们,免得让人笑我们恃强凌弱的多不好听啊。”
“墨笙慕,你想死,老子成全你。”
一声冷笑在身后响起,墨止手中出现了一道光束,直逼墨笙慕的后背。
要是放在平日,墨笙慕肯定早就火急火燎的大叫着跳开,可今日却十分悠闲的走着,半点没放在心上,还和身边柔美的少女说说笑笑,墨止刚想嘲笑几句,定睛一看,发现那是自家刚刚到家的宝贝女儿,忙不迭的飞身上前,接下了自己作孽的招式。
墨止本身就已经很郁闷了,可偏偏墨笙慕还哪壶不开提哪壶的笑道,“父亲好身法,儿子佩服。”
墨止,“……”
子衿微笑着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可当目光和一旁的柳云霏触及时,眼中笑意不自觉的加深。
但是柳云霏感觉到子衿那带笑的目光时,明明暖如朝阳,如春风拂面,可柳云霏却蓦地感觉身后一凉,像条毒蛇似得阴冷,紧紧地缠住了他的脖子。
刹那间,柳云霏竟无法呼吸。
子衿。
柳云霏心中暗念着这个名字,心中突然涌上一股无力感。
希望,不是块硬骨头。
日子宛若流水,眨眼间三日便过去了。
这其间的生活,真是按部就班规律的不行,虽说墨止将萧彦君给了子衿,但仅限的活动范围也只是这府中罢了,
加之她本就喜静,自然也不愿意出去看看当年印象中繁华热闹的临安,只是……
子衿看了看身边的云琴,又瞅瞅尽职尽忠的守在院子门口的萧彦君,心里忽然涌起一丢丢的无力感。
人间短短三日,南荒大陆却不知又过去了十几年的光景。
好在,南荒从没有时间的概念。
能让她挥霍休息下。
人间冬日的阳光,其实很暖。
子衿软绵绵的在软榻上翻了个身,小猫儿似得蹭了蹭身下的柔软的锦被。
“表妹这几日在这里住的可还习惯吗?”
就在子衿以为自己快要睡着之际,柳云霏却带着侍女悠悠然的走了过来。
“恩,表姐怎么在这个时候来了?可用过膳?”
子衿懒洋洋的撑起身来,软若无骨的身子倚在榻上,长发沿着衣服的皱褶垂下,眉眼慵懒的半睁着,阳光氤氲在眉梢,容颜绝世,妖冶入骨,“劳表姐费心了。”
柳云霏神色一凝,脸上顿时浮现出复杂的神情,过了半响才捂唇娇笑出声,“听说前日风华楼新近了几种款式的朱钗,不知妹妹可愿陪姐姐走一趟?”
“早闻临安繁华,子衿自然愿陪表姐走一趟。”
子衿漫笑出声,“可听娘亲说,表姐不是还要上学院吗?”
柳云霏一听,顿时走过去,亲昵的坐在子衿身边挽住了她的手,“今日休学一天,既表妹也有意,不如我们此刻便走吧。”
“自然,是好的。”
临安城的热闹与繁华,
子衿并非没有见过,只是南荒在如何热闹,又怎会有这里十分之一的人气和点点温暖。那里啊,除了阴谋诡计的厮杀,便是利益至上。
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
子衿微微掀开车帘的一角,就听见柳云霏的笑声传了过来,“表妹,离家十载有余,想必早已忘了临安的景象如何了吧?”
“临安还是如记忆中那般热闹。”
子衿颇有感慨的回头看了柳云霏一眼,“不过,太虚山也不错,景色清幽,安静的很。”
“早就听闻太虚山景色优美,可惜被姨夫派人守着,一直无缘得见了。”
“没准不久后,表姐的心愿就会达成。”
子衿放下车帘,“今日天色不错,不如表姐陪子衿下去走走吧。”
柳云霏瞥了眼窗外,的确是难得的晴朗天,于是一脸笑意的应承下来,伸手自侍女手中取过幕离。
“表妹,虽然我们东泽民风开放,但是表妹情况特殊,还是戴上这个东西好。”
子衿从善如流的接过,放在手中把玩,“子衿的白发,很丑吧。”
“表妹身子差,以至于心力交瘁少年白。”
柳云霏倾身为子衿挽起发戴上了幕离,身段绰约隐在帷幕后面,只留下一截细软的腰肢,纤柔柔软,令人不自觉的便带上了几分怜惜。
临安的闹市,除了符合那一字之闹,更重要的是有琳琅满目的珍品,虽是千金难求,但还是有不少人为之趋之若鹜的,是
以闹市之中,以富贵人家居多,还有便是修炼之人。
人间灵气稀少,能成为修炼者,无一不是资质绝佳,是以修炼者都十分傲气。
直恨不得把眼睛长在头顶上。
柳云霏小心翼翼的拉着子衿,生怕她一不小心就被人群冲散,“表妹这些东西虽然难求,但对于锦央来说,可是不值一提,你要是看上什么喜欢的,等锦央回来,问她要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