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对于顾维安来说,他的确爱她。
但他更爱工作。
关于这点,白栀曾为此耿耿于怀,但工作后却渐渐释然。
爱情原本就不是生活的全部。
可释然绝非意味着能够彻底理解顾维安,白栀再忙,也不会忘记给父母打电话,问候情况。
与其相比,顾维安那段时间就像个纯粹的工作机器,连给予她的爱意都如此少。
梦的后半截变了样子,梦回大学校园的湖畔,深夜露水浓重,白栀跪伏在青草地上,顾维安在她身后,一手按在她腰间,要她腰低下去,另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腕,强迫她仰头。
真是个荒唐的梦。
梦境的触感过于真实,以至于在白栀从梦中醒转后,仍旧能感受到身后的顾维安。
如此清晰。
混沌的大脑清醒之前,白栀先嗅到顾维安身上浓重的酒味。
但他绝对没有烂醉,白栀记得顾维安和她说过,烂醉后的男人绝对做不出这种举动。
顾维安并不介意向她展示男人的劣根性,要求她保持警惕,不要被男人的花言巧语所蒙蔽。当然,这个男人的范畴之中,也包括他本身。
顾维安搂住她,察觉到她醒来后,低笑:“刚开始就醒了,还真是不经弄。”
手指抚摸她的唇瓣,他轻嗅白栀发丝的香气,满足喟叹:“还是这样香。”
白栀咬他的胳膊,试图从他的怀抱中挣脱,但没有用。顾维安今夜铁了心的要拥抱,不管白栀怎么往前磨蹭,都要把她拽回来,迫她贴近。
和梦中差不多的事情上演,不同的是如今并不是校园。
白栀咬破了顾维安的手掌,尝到他血的味道,淡淡的铁锈味。
顾维安似乎并不介意她的尖齿,反倒兴致更高,俯在她耳畔,逗弄着她,问她如今是谁在拥抱她,是谁在亲吻她,非要她叫自己的名字。
他对确认自己权利这种事情乐此不疲。
“叫我名字,”
顾维安仍贴着她的后背,捏着她下巴,要她转脸看自己,“叫了就让你睡觉。”
白栀说:“我不。”
“再给你一次机会。”
白栀蹙眉,低低呼了一声,仍旧坚定不移:“我偏不。”
她的倔强并没有为她换来好的结果。
顾维安身体力行地一番棍棒教育后,满足后才放开,抚摸着她的头发,问她:“今天怎么这么倔?”
深夜不是个谈话的好时候,可这件事不能再往后拖了。
白栀没有说话,她还在打着腹稿,思考如何与顾维安说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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