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派出所喊不动保卫科,局里一个电话打到厂里,保卫科就得乖乖听话。
他这只是送上门了,有时候就是这样,不走动没人情,以后有事人家也不会帮你。
一走动,就会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事。
“行,后天上班我和领导请示一下,问题不大。”
王主任很开心,现在全国警力极度紧张,人手严重不足,只能自己想办法,报上去也申请不到人,还会被领导认为没有能力。
又聊了一会,王卫东婉拒留下吃饭的邀请回家了。
这两天派出所到处摸,他是不敢去送野猪了,等过几天再说。
做饭的时候,王卫东看了下家里的材料,除了盐几乎都不没了。
他家盐用量不大,之前他奶奶一个人,没做多少咸菜,年纪大了,平时吃的也比较清淡,所以还剩不少。
酱油和醋好说,这个算是敞开供应的,散装的低档酱油和醋每次限购三斤,不限次数。
稀黄酱每户每月凭证供应半斤。
油,北京户口每人每月一张油票,可以买三两卫生油,也就是豆油或者是棉仔油。
像芝麻油这种,一般只有等过年过节的时候才会一张票,可以买一两芝麻油。
明天休息,他得去早点去肉铺‘抢’些肥肉回来。
这时候买肉要排队,砍到哪个部位就是哪个部位,听起来抢不抢都一样,全看运气。
你要真这么想,基本很难买到肥肉,规矩是死的,砍肉的人是活的,谁还没个相熟的,以为人家真一板一眼的砍呀!
这年头要是有个肉铺的亲戚,那是很吃香的。
原先是不怕没油的,黑市花点钱还是能买到的,这两天派出所有动作,保险起见还是老实一点比较好。
他在想着买肥肉,却不知道中院的秦淮茹已经开始算计上他了。
今儿白天一大爷告诉她,棒梗那边没办法,只能关半个月批评教育。
下班去派出所,她见到了棒梗。
“妈,我饿,他们就给我吃了两个窝头,还把我关起来不让出去,我不想待在这,我要回家,我要吃馒头,我要吃肉……”
秦淮茹见棒梗哭的鼻涕冒泡,心疼的不行,也跟着哭了起来。
“棒梗,我的棒梗~都怪妈没用,让你受苦了,你放心,妈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来。”
母子俩面对面的哭,没一会棒梗就被带走了,秦淮茹也被带到了另一个房间。
调解员坐中间,许大茂和秦淮茹各坐一侧。
调解员敲了敲桌子“好了,先别哭了,现在哭也没用,许大茂你家的鸡想让她怎么赔啊?”
许大茂张口就要求赔偿六块钱,秦淮茹怎么可能同意,一只鸡顶多两块钱,哭都顾不上,就和许大茂争论了起来。
许大茂据理力争“我那是老母鸡,留着下蛋的,我按半个月下十二个蛋来算,这就差不多一斤了,一斤鸡蛋有票都要五毛钱,一个月最少也有一块多钱,我养它个两年,最少也有二十四块钱,赔六块钱我还亏了呢我,公安同志你说是不是?”
秦淮茹死咬着菜市场两块钱不松口。
经过派出所的协调,六块钱变成四块钱,加上罚款一共九块钱,秦淮茹哪有这么多钱。
出了派出所,秦淮茹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度大转弯,可怜兮兮的对许大茂说“大茂,姐家里的情况你也知道,实在拿不出这么多钱来,你那四块钱先欠着行不行,等工资了姐再给你。”
“那哪成啊!你没钱傻柱有钱啊,他一个月三十七块五呢,四块钱对他来说轻而易举的事儿,你找他要不就完了吗?”
他就是要把傻柱拖下水,傻柱不好过他就高兴。
傻柱肯定是要找的,只是抱着试试,许大茂这边要是能拖,那就一直拖着,又可以省下四块钱了。
“许大茂,别忘了你可是拉我去过小库房的,就不怕我说出去?”
秦淮茹见求不成,就威胁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