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月明,弯钩挂天。
云不多,但也时常遮蔽月光。
江陵郡,一座破败不堪的小村庄。
一间破屋之中,有一个大约十一二岁的孩子。
身形瘦弱,好似皮包骨头,面色泛黄,显得不是多么健康。
一头乱蓬蓬的头发遮住了大半张脸,掩盖住他脸上的绝望之色。
此刻男孩感受到了自己生命力的流逝。
男孩叫江河,几年前父母双亡,自己身患重病。
平日自己帮村子里的村民干干杂活,还是有些收入的。
这个村子里最强的人也只有二境顶峰。
上层社会的富饶与下层社会的贫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江陵郡隶属于人族领土南域,气候等方面较为良好,适合农作物以及灵物的生长。
然而纵使是这较为富饶的地方还是有人吃不上饭,看不起病。
江河便是其中的一员。
自己由于身患重病的缘故。
村里人见他可怜,多少都接济几分,然而这病却是久治不愈,渐渐地人性的黑暗也显露出来。
毕竟这儿的人都穷,自己吃不吃的上饭都是一个问题,若是有救,那还可以施舍一番,但是三五个月下去,若是又发生什么天灾人祸的,哪里还有接济一说。
渐渐村里人开始有人放弃接济了,这种事情有第一个,当然也有第二个,当然也怪不得别人不帮你,帮是情分,不帮是本分。
人当然自私,自己都有些活不上了,还会在乎一个快死的病秧子嘛。
当然也有部分大善人,时不时将一些饭菜带给江河。
可是改变不了现在江河是将死之人的结果。
“哒,哒,哒——”
有人踩着破院的石路走来,声响传到屋内。
“是。。。。。。张婶嘛。。。。。。”
江河勉强开口问道,听那声音多少有些喘不过来,有气也无力,不知道的可能是一个黄土埋半截的老头。
见无人回应,江河费尽力气想要说些什么。
“是。。。。。。。”
“咳咳咳——”
没等再次问话,江河便咳了起来,有血,但吐不出来,现在的他连吐血的力气也没有。
只等了片刻血液从自己的嘴里流出来。
“你好,我叫夜冥。”
来者正是夜白,只不过换了名号。
说起来也不算换了名号。
既然死过一次,那就要用新的身份,夜冥,自然就是新的身份。
“你。。。。。。。”
“是。。。。。。谁。。。。。。。”
江河用着全身的力气说话。
夜白脸上不露表情,内心却有一丝怜悯,几曾何时,自己也像眼前之人一般,躺在那里等死。
但是自己幸运,遇到了老师。
但是他呢?
还有成千上万的“江河”
呢?
“你。。。。。。”
“你是。。。。。。”
江河想说些什么,但是条件并不允许。
“你不必多言,听我说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