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在府上转了转,甚至还找到了亲兵演习的地方,偷看了一会儿,心底里评判着“还算不错,同父王的亲兵不能比,但比起普通士兵还是强了不少的。”
又多找了一会儿,没找到九王爷屯兵之处,想必可能是不在城内。
最后才去的九王爷那儿,那男人此时正将贤王写的那封信摊着,猛盯着看,仿佛能看出花似的。他也不说话,何念新没等多久便只觉得无趣,不知道这人是有多优柔寡断,才到现在也下不定决心。
何念新自然也是知道,九王爷借兵可不是什么好事,一旦被梁京的那一位知晓,便等于同自家父王成了拴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了。
但他若不想借,那便干脆把怀夏扣下,派人加急给那位送信,还能记上一功。无论怎么做,都比他如今拖着要强。
何念新看得不耐烦,王府里又再也没找到别的乐趣,她蹲在一处偏院的房顶上想了好一会儿,直接跳墙出去了。
流民都困在城外,蛮子也暂且没离开凉城,此时这座城内倒难得是一片安详。何念新背着手,怡然地沿街闲逛。
她先是瞧见了一处小摊,摆着的都是些饰,只是简单的木雕,底料和手艺都算不得上乘。不过何念新却是在摊前挑拣了许久,她想着今天怀夏戴的簪已不是宫里那一个了,恐怕是九王爷给的,有些不愿意,便想着自己给怀夏买上一根。
袖中藏好刚买的花簪,何念新转过街来,又见到了刚烘出来的芝麻饼,一碰就掉渣的那一种,心想这不就是她想给怀夏尝的东西之一嘛,美滋滋地掏钱买了,揣在怀中,捂得胸口热热地。
卖芝麻饼的是个老大娘,同何念新闲谈,带着重重地口音,问何念新瞧着眼生,是哪里来的。
何念新说自己是梁京人,仰慕九王爷为人,才到得此地,已经住了一段时日了,只是没往这边走过。
老大娘便开口夸起了那九王爷。
何念新边听边应和,心里头有数了,怪不得父王敢直接叫自己一行人直接过来,这九王爷倒难得是个善良的,心中还惦念着百姓安康,并不会一见了怀夏,便立刻扣押下人,送去给今上邀功,反而会认真考虑要不要伸出援手,哪怕是拼着日后被今上清算,也先把凉城救回来,让流民们能回乡再说。
何念新觉得自己再转也瞧不出什么了,干脆便转身翻回九王爷府上,生怕怀里的芝麻饼凉了。
半路上被胖师兄拦了下来,这胖师兄鼻子可尖了,使劲儿嗅了嗅,问她“何师妹,你可闻着什么香喷喷的东西?——咦,你怀里抱着的是什么?”
何念新一手护着胸口,举动太让人生疑。
“师兄,男女有别!”
何念新后退一步,拿这个借口出来。
胖师兄也不好做什么过分的事。
何念新这便赶紧溜了。
怀夏还在那里看书,手边摞了有好几本了。九王爷的藏书中有颇多山水游记,是宫中不曾藏的,怀夏看得正起劲。
许是因为怀夏这一整日都没半点异动,耳目早便撤走了,就连安排的侍女都被怀夏打了,无事并不出现。
何念新这回光明正大地进了屋,献宝似的把簪和芝麻饼都掏了出来“怀夏怀夏,这都是给你的,你瞧瞧。”
怀夏嗅了嗅,好香!打眼一看,见了那物,怀夏却笑了出来,从怀中掏出了何念新当年给她画的折扇,打开来,还摆出认真仔细的模样比对一番。
何念新捂着脸,怎么觉得有点丢人?
“姐姐画功可真不错,这便是芝麻饼了吧。”
怀夏一本正经地说笑着。
何念新只能“嘿嘿”
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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