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东西颇似镣铐,却比铁疙瘩沉多了,也不知自家师父是从哪里弄来的。一开始何念新还不肯带,直嚷嚷着她堂堂郡主,怎么还得被弄得像个囚犯似的。师父也没跟她废话,直接给扣上了,道是“师父千辛万苦弄来让你练轻功用的,你还不领情!”
何念新便只好带着了。
幸而摘下那一瞬间何念新真真感觉着自己身轻如燕,仿佛一跳便能冲破云层似的。见着实有效,她也便不反对了。
但今日这一戴上,何念新却觉得双脚双腕一压,比往日还要沉重。
“师父!这不是平日那个吧!”
何念新忙喊了出来。
她师父瞥她一眼“忍着,要不是看你年纪还小,还在长个子,怎么可能让你带这么轻的?”
何念新一脸苦哈哈地。
“你还想不想把你父王替下来的?”
男人凉凉道是,那语气,一听便是专在戳人痛处。
何念新赶紧振作起来“想!”
“那就加紧!”
这当师父的一点都没有因年关将至而放松对何念新的要求,以至宫宴当日,何念新还得先绕着贤王府跑上几圈,才被允许换上新衣裳,坐上马车入宫。
贤王府的大门极为难得地开启,何念新撩起布帘,探出头去,冲着抱臂待在不远处目送她离去的师父做了个鬼脸,还幸灾乐祸道是“师父,我们去宫里吃大餐啦!你就只等呆在王府!没有好吃的!”
说完,她缩回脑袋来。梁京这冬日,还真冷!车马前行,寒风刮过她的面颊,刮得她双颊生疼。
一进马车厢里,何念新便没了刚刚那劲儿。
贤王妃好气又好笑,道是“你嚣张个什么劲儿?不怕旁边府里听了去,瞧你笑话?怎么这见不着你师父了,你就不嚣张了?”
何念新哎呀两声“我那不是骗师父的嘛!宫宴可难吃了,哪有咱们府上大厨烧的菜好吃!好想留下陪师父、女夫子他们吃呀!”
但何念新也只能是想想。
年夜宴连开二日,昨日宴请的是重臣,今日才请宗亲。男女分席,贤王妃自然是携着何念新往太后那一处去。今年留在梁京的亲王还有几个,贤王妃便与其他几位亲王妃坐在一处,这回离几个妃子那一处稍远了一些。
何念新的却也不张望。她早便收了信,知道怀夏今夜不来了。
许是封地处规矩较少,有不少又颇为富饶,这几个亲王妃虽风情各异却个个珠光宝气,衬得贤王妃母女二人格外质朴。
何念新甚至穿得颇似男孩。
便有一位王妃,非是梁京人士,话语还带着颇重的口音。恐是对梁京中的形式并不熟悉,她也没个熟人,便来找同被冷落的贤王妃搭话闲谈的,开口便道是“这一位是贤王世子?”
何念新“……”
喜欢素女书请大家收藏素女书本站更新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