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昭远停顿了下,又问:“如果我故意糟蹋了呢?用安昱去恶意竞争破产收购,随便卖给你的对手,或者拿出去赌博放贷,你也不介意?”
“你不会。”
任昭远看着他,说:“谭铮,人是会变的。”
“是,人都会变,可万变不离宗,”
谭铮视线也不曾躲,“我从遇见你,喜欢你多少年就默默看了多少年,多了解一点就多喜欢一点,从没有变少过。这个世界上我了解最多的就是你,你是什么人,不会做什么事,我知道。”
知道。
哪个摔跟头的人在事之前知道自己会跌倒。
任昭远自己就是最好的例子。
“昭远。”
任昭远掀起眼睫。
“你说的对,谁都不能看清楚以后怎样,可当下才是最重要的,以后变了是以后的事。如果有一天你真的变成我难以想象的样子,那我认了,我承担得起自己的选择带来的任何结果。”
任昭远沉默着看他,几秒后向另一侧转过头去:“说什么你都有话回。”
“是我不好,”
谭铮到他身边紧挨着坐下把人环住,“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怎么这么不懂事,回什么嘴。”
任昭远没忍住笑得身子一动,谭铮侧脸在他耳边贴着蹭了蹭:“过生日呢,开开心心的,别不高兴,嗯?”
“没不高兴。”
“嗯,那任老师赏个脸,转头看看我?”
任昭远又笑了下,松下力气直接向后仰,就着谭铮接住他头颈的臂弯,在谭铮怀里半躺下了。
“谭铮。”
谭铮僵了会儿才应:“啊,在呢。”
“对将来,我确实有点缺安全感,但我会自己调整,也一直在改善。”
“我知道。”
谭铮明白,任昭远愿意接受他、信他,就是最有力的证明。
“我觉得你不太知道。”
谭铮「啊」了一声,闭上嘴巴,眨眼示意自己听他说。
任昭远笑着抬手捏住他右侧脸颊晃了晃,谭铮就跟着动作含糊着哼了几声。
“这些东西我有,不需要你给,你也不用毫无保留到这种地步。婚姻内双方也会有自己的个人财产,哪怕结婚也没必要做到这种地步。”
谭铮眼睛明显亮了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