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景:“……”
不用说,肯定是关胜传的。
只有他会这么夸张。
路景谦虚了几句含糊了过去,但看屠户的表情,显然已对此深信不疑。
老赵和冯老三都听傻了,感觉跟听戏文里的天书似的。
路景一个哥儿,竟然真是正儿八经去当夫子的?而且教的东西还会改变科举?
别人这么说他们肯定不信,但知未学堂里说的他们就信。
颜夫子都说好,那还能错的了?
老赵和冯老三互相看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地拔腿就跑,干什么去,赶快告诉家里孩子啊。
等路景把冷泡茶装好,店铺门口已经只剩屠户一个了。
他也没在意,只当大家喝尽兴后就去忙了。
路二下工回来的时候都快感觉双脚触不到地了。
软绵绵的跟踩着棉花似的。
路上遇见的人无论认识不认识,都会凑上来拉扯几句,言语间那个恭维简直叫路二听得面红耳赤。
别说恭维了,路二这半辈子都没怎么被人瞧得上过,这一下子从一个极端升到另一个极端,人都要吓坏了。
后来多说几句才明白过来,原来是因为他家景哥儿,听说以后全天下的读书人都要学路景教的东西了。
路二脑子里跟糊着浆糊似的晕晕乎乎。
姜氏看他一副喝多了的模样,吓坏了,“这是咋了,叫人打了吗?”
路景一听,赶紧从里屋出来,“怎么了?”
路二一见他,双腿就软了下去。
路景吓了一跳,赶紧和姜氏一块儿把人扶住。
姜氏冲去厨房倒了杯水给路二灌下去,然后拼命给他顺气。
“景儿,你快叫大夫去,我看你爹好像不大好……”
路二一把攥住她的手臂,“不,不用去。”
“怎么不用去,景儿快去……”
“我没事,就是吓着了。”
路景脚步一顿,“爹,谁吓你了。”
路二呆呆地看着他,然后张开嘴蹦出一个字,“你。”
路景:“?”
姜氏一头雾水,“胡说八道什么呢,景儿啥时候吓你了?”
路二摆摆手,“不是这个意思。”
说着他就把方才遇上的事儿说了。
姜氏笑的不行,“咋都传成这样了?”
屠户和路景说话那会儿,她就在边上,都听见了。
路景也很无奈,“爹,不是这么回事,别信。”
“啊?”
路二一脸茫然,“到底咋回事啊?”
“我教了一个新的东西,颜夫子叫大家学,就这么回事儿。”
“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