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顾泽泓提过,自己有个关系很好的朋友叫孟雯茵,只是觉得两人关系尚且不稳定,便也没急着让他们见面,“对不起,我刚才忘了跟你说,真的很抱歉。”
在她看来是苍白无力的解释,顾泽泓却丝毫不在意,反倒是安慰她,“没关系,朋友那边的事比较重要嘛,现在处理好了吗,需不需要我帮忙?”
顾泽泓越是这样,乔尔就越是心怀愧疚,她当然不信江律声说顾泽泓只是为了把她骗上床的那些话,一个人对她是否诚心她还是分辨得出来的,可她自己呢?明明答应了要跟他试着交往,却跟江律声这么莫名其妙地纠缠在了一起。
乔尔垂着头,痛苦纠结却也不得不圆了这个谎,“奥……不用了,已经处理好了,你早点回去吧,今天辛苦你了。”
“那好,你也早点休息,明天我再联系你。”
“好的,再见!”
顾泽泓应该是没听出什么异样,乔尔咬着唇瓣挂了电话,结果一不小心牙齿碰到了出过血的地方,痛得她倒吸一口凉气,拿出随身小包里的镜子照了照,才发现自己嘴唇处被咬的地方不仅破了皮,而且彻底肿了,她都开始怀疑江律声是不是为了不让她跟顾泽泓吃剩下的半顿饭,才故意咬的了。
故意咬的?
这种念头一经浮上大脑,乔尔都觉得自己疯了,可联想到江律声临走前说的最后那句话,她忽然又开始疑惑:为什么上次在酒店套房里,在Monica对他用了那种药的情况下,他都能坐怀不乱,反而要屡次三番这么来纠缠自己?
她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过人的姿色,更不要说跟Monica那种天生美艳类型的女人去比,也完全不具任何可比性,换了任何一个男人,在她们之间也应该会压倒性地选择Monica吧?
乔尔当然不是说觉得江律声对自己有意思,这点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像他那样的男人,多得是女人趋之若鹜,何必在她身上浪费什么时间。
唯一的解释就是:他觉得自己的未婚妻被她爸爸强暴了,所以这样以牙还牙的方式,更让他有那种报复的快感。
一想到这些,乔尔脸上烧得都快冒烟了,脑子里闪现的对江律声这人的形容只剩下两个字——变態!
他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变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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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的一辆黑色宾利里,男人手肘随意地支在窗沿上,指尖的烟忽明忽暗,烟灰积了厚厚一截,他倒不急着去抽,直到后视镜里那个穿着水蓝色衣服的女人上了一辆出租车,他才连灰带烟一并扔到了窗外,驱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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