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诗情没有试图隐瞒,发自肺腑地说,“我坐这路公交车已经两年多了,我大多数时间都是学校的放假日出行,遇见的都是今天这班车的司机,他挺照顾学生的,看起来不像是做这种事的人。”
听说这女孩和司机熟悉,杜警官也被提起了兴趣。
“哦?他听照顾学生?具体呢?你跟我们说说。”
李诗情就把自己对司机所有的记忆和认知都对几位警官说了。
她刚到这个地方时,人生地不熟又面皮浅不好意思麻烦别人,但就是在这么一个陌生的地方,遇到的人大多都是善意的,这也让她从来不愿意用恶意去揣测别人。
比起穷凶极恶的大婶,她更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心里感受到的,她更倾向于司机大叔一定有什么苦衷。
“我们上车后,司机大叔和车上其他乘客并没有说过话,也包括那个带着高压锅的大婶。”
李诗情讷讷地说,“我们都没想到司机大叔还能和那个大婶有这样的关系。”
“听起来确实像是个不错的人,不像是有反社会人格的样子……”
杜警官摸了摸下巴,问身边的助手,“方子,这司机和嫌疑人陶映红是原配夫妻吗?有没有子女?”
“是原配,两人是二十五年前结婚的,老家在S省Q市,三年前来这个城市定居。”
方子看着手上的资料,眉头渐渐皱起,“他们有一个女儿,但是已经亡故了。”
李诗情和小哥对视一眼,眼神更加惊讶。
之前李诗情和小哥讨论过,曾怀疑大叔也许是因为家人被绑架或沦为人质而不得不屈从于犯罪组织,也曾预想过如果警方能查出这些,一开始就选择解救人质也许能拉拢到司机的帮助……
可现在,警方调查的证据告诉他们,司机大叔所谓的“家人”
就是那个疯子一样的大婶,而他的女儿早就不在世了……
这条路一下子就断了。
“查一下他们女儿的情况。”
老张插话说,“能让一个中年妇女做出这种事的,多半和子女有关系。”
“你们还能想起什么?请尽可能的都告诉我们,包括车上还有其他可疑的人,有没有团伙作案的可能……”
老张忧心忡忡地。
鉴于大叔和大婶被调查出来的情况,李诗情和小哥仔细回想了下他们有没有什么可能疏漏的地方,但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车上都是些不用上班的老爷爷老奶奶,我们没觉得有哪里不对劲的地方,至少我们没发现。”
小哥态度慎重地回答。
就在这时,杜警官的电话突然响起。
“小江那边的。”
杜警官看了眼来电提示,连忙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