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谨来到她身后,看着她合上最后一罐面霜的盖子,关了美容仪的灯,才开口。
“嗯!”
姚宫月冷着脸,明显不想搭理他,自顾自上了床。
“怎么了?委屈了?”
他没皮没脸贴了上去,可惜人家根本没反应。
“弄疼了?”
男人大手朝着小腹盖了上去,小心问。
见她还是不说话,洪谨薄唇抿了抿,将人翻了过来,才现她早已满脸泪痕,心里顿时紧张起来,俊眉拧了拧,“怎么了?宝宝?”
“洪谨,你还要把我关到什么时候?我感觉自己成了一个完全没有尊严的泄欲工具,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洪谨的心像是被人生生从胸膛里剖了出来,扔到烈火上炙烤,疼的他冷汗直冒,疼的他浑身颤抖,吸进去的气卡在肺管子里不上不下。
“月宝!”
男人将她抱进怀里,“你还要我怎么样?到底怎么做你才能留下来?”
难道真的要我把命搭进去才甘心吗?
他拼尽一切,冒着被家族放弃,甚至进监狱的风险将她弄了过来,可结果呢?他算尽了一切,唯独没有算到她的心。
“月宝,别走!”
他心肝脾肺肾,五脏六腑没一样不疼的,抱着怀中娇小,脑袋埋进她怀里,像极了受了委屈被她罚的金金,一言不却委屈至极。
“你不能关我一辈子!”
姚宫月也绷不住了,她的生理期已经推迟了三天,她才刚刚二十岁,大好的年华,一旦怀孕,什么都完了。
少女死命拍打怀中男人,哭的绝望,“你怎么那么贪心,什么都想要,你把我的人生还给我,还给我……”
“不,月宝!”
洪谨任由她的长指甲划破自己脖颈,依旧死死抱着她不撒手,“我什么都不想要,什么都可以不要,只要你!月宝,权利金钱,我什么都可以放弃,求你,别不要我……”
从小高处不胜寒,心早就麻木了,为了权利荣耀,他把自己的快乐阉割殆尽,只有在她身边,他才有了灵魂。
月宝,要么,我们开开心心过,要么,就互相折磨,我早已覆水难收,谈什么放手。
姚宫月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连日来的焦虑,担忧,已经快将她整个精神抽干,再不逃出去,她甚至连假装割腕的事都想到了。
“月宝,宝宝!”
洪谨红着眼,强压下胸中业火,捧着她粉腮,语气急躁又无奈,“听话,等我忙过这段时间,就带你去金边,我们结婚,好不好?”
东盟会议即将召开,他必须抓住这次机会,拿一个能让祖父和父亲保自己的筹码,拿一个能让议会那些老东西闭嘴的筹码。
将人强掳来的事,不可能一直瞒着,家里迟早会知道,他已经在这里待了半年,父亲的耐心快要耗尽,留给他布局的时间不多了。
“我不要,我不要,我要回家,洪谨,你放我回去,不然我会恨你一辈子”
她还在挣扎哭闹,小小的身子颤抖个不停。
男人心烦意乱,失控血液逆冲天灵盖,将人压在身下,控制住四肢,狼眸迸射锐芒,不再刻意收敛的凌冽气势,让人连气都喘不过来,“那就恨好了!”
恨一辈子,总比天涯海角,一辈子当陌生人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