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油纸包着的糖饼夹着薄薄的一层芝麻红糖,烤得香脆可口,逗来了几只远处徘徊的流浪猫,巴巴地望着。
孟言大概没想到自己人气这么高,吓了一跳,捂着鼻口往后退了一步。
她平时表现得过于老成淡定,现在却被吓得往后一蹦。
有点可爱。
说起来,孟言比秦晚还小了几岁呢,平时完全看不出来。
秦晚看着她和猫,说:“它们真喜欢你。”
同样拿着糖饼,猫群们都不靠近她的。
孟言捂着鼻子“唔”
了一声,然后……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秦晚讶异:“你有过敏症?”
孟言吸吸鼻子,离流浪猫群远了几步,这才回了声“嗯”
。
秦晚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来,过了一会儿,她才哑着嗓子说:“我的朋友A也是。”
孟言看了她一眼,淡淡道:“这并不是多罕见的症状。”
“……嗯。”
也是。
孟言受猫群宠爱,吃了点小苦,一路打着喷嚏回到院子,伤残人士林先生正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接受晨光的沐浴,要比赛享受,实乃翘楚。
秦晚望了眼前面空荡荡的山道,不知想了些什么,不久也返身回到了院子里。
“听说今天有新客人到访。”
林越枕着小臂望着天空,一派悠然自得,“不知道是个怎样的家伙?”
红杨山居正处晚梅适采季,住宿十分紧俏,客人程昱这才刚走,就接了新的游客。
秦晚没有林越那样旺盛的好奇心,对即将到来的新住客不怎么感兴趣,所以没有附和林越的话。
但林越显然不是那种没人理会就会安静下来的人,他顾自自言自语:“希望是个美女,最好是个大美女!”
说着看向秦晚,“有你一半就好了。”
秦晚面无表情。
她挺佩服林越。
不久前她的这位老师还以结婚为目的地追过她,更久之前,他还把孟言奉为初恋情人,现在同处一个院子,他却一点不觉得不自在,反而对新的人生新的异性充满了热情。
这种轻拿轻放的人生态度真真厉害,就是不知道他把人生过成这样,是否真的觉得有趣。
“谁家的阿妹多情啊……”
“袅袅炊烟锁雾寨,稻香满田随风摆……”
(注:引自韦东明《山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