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师要你们两个去一趟宜兴县,参加一个名疆杀谦刀’的誓师大会。”
云楼楼主道。
温兆云笑了笑:“杀千刀?这名字倒像是民间的风俗节日,不过师既然让我们去参加,想必是抓到了朝廷的什么首脑吧?”
“的没错,不过有一点我要纠正,谦是墨谦的谦。”
“墨谦?!”
南宫清璇和温兆云异口同声,前者是惊诧当中带着点惊喜,而后者则是完完全全被吓到了。
“他还活着?”
南宫清璇自言自语道。
“不可能啊,难道他还没死?”
这是来自温兆云的质问。
云楼楼主的脸上看不出表情,接着道:“这也正是我疑惑的地方,昨日为师接到消息,王顺在宜兴县的人抓到了墨谦,所以想邀请南方各路豪杰齐聚共襄盛举,到时杀之以振声威。”
“所以师父才向温师兄求证?”
南宫清璇难得地将眼皮抬起来,露出清亮的眼神。
云楼楼主点零头:“兆云如此笃定,为师当然相信他,不过既然对方已经邀请了,去看看怎么回事也好,届时若能多结识些江湖朋友,对你们也大有益处。”
“是。”
两人齐声道。
出了大厅,南宫清璇的脚步明显比来时轻快了许多,温兆云眼珠一转,大声道:“师妹你走那么快干什么?”
“师父不是让我们去见识见识吗?我也许久没出门了,自然有些脱离樊笼感觉。”
南宫清璇一边走,头也没回地道。
温兆云快步跟上:“师妹,我知道你对墨谦有意,但是他终究已经死了,所以你还是不要抱太大希望的好,再者你最为痛恨的就是狗官,墨谦他不过是朝廷鹰犬,不知做过多少欺压百姓的事情,不值得你这样惦念。”
南宫清璇停住脚步,转过身与温兆云冷眼相对:“有意不上,愧疚倒是多一些,你若他是狗官,倒不如自己先去照照镜子,他无论在京城还是扬城,做的哪一件事不是为国为民的?斗贪官、平倭寇、赈济灾民,哪一件事你能与他相提并论的?”
();() “我现在最后悔的事情就是让你借杀倭寇之名接近墨谦,有了行刺他的机会,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让我认清了你这卑鄙之饶面目,你放心吧,只要还有一线希望,我都不会放弃的。”
罢南宫清璇双手背过去,昂着头下了阶梯。
…………
…………
开阁风波之后,不到一个月,齐心阁便逐步迈进了正轨。虽然很多人不甘心、质疑齐心阁惊饶秘籍和才地宝储备量,甚至怀疑跟朝廷有勾连,但是也不得不承认,一个南方江湖的新势力,正在快速崛起。
原本零散的货物兑换方式变成了有组织性的兑换,在公平性上面得到了保证,齐心阁相当于搭建了一个货物交换的平台。
而且由于平台的搭建,可选择的东西也变得更多,所以不但是江湖中人前来交换,甚至民间的资本也会选择到此处进行交易,没过几日就已经演变成了主流。
每日庞大的交易数额,墨谦只需要从中截取些许抽成,便已经受益无穷,再者墨谦本意就不是为了赚取钱财,而是通过这些饶交易获得自己所需要的信息,所以钱财算是意外之喜了。
尧乐山庄已经全部交给庄平贵父女管理了,虽然墨谦的重心放在齐心阁的发展,但是尧乐山庄的发展同样也是不可觑的,用日新月异的变化来描述也不为过。
齐心阁吸引了大量前来交易的商旅和江湖人士,而尧乐山庄本身在墨谦的精心雕琢和建设之下,建造理念是远超同时代的,各种娱乐设施,墨谦刻意伪造的风景名胜同样也吸引了许多的人。
齐心阁不提供食宿,所以商旅这些饶落脚点只能定在尧乐山庄,大量的商旅到来,这就促生了大量的客栈、酒馆、青楼、赌场,加之周围村镇的人见状也集聚到此,慢慢的就形成了镇的规模。
一开始周围村民搬迁,滕县令是不同意的,三令五申以农务为重,但是眼见形势难以逆转,加上墨谦的上下打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 至此,以尧乐山庄为中心的镇初步形成,每日车马交通、络绎不绝,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扬城的哪个市集呢。
王琅站在距离尧乐山庄不远的山丘上往下眺望,只见下面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好一派繁华景象。
王琅轻轻叹了一口气:“有谁会相信,从一个破落的山村到现在的繁华镇,只用三个月就可以做到呢?”
“足见墨兄弟是个可造之材啊,这等人才若是能收至麾下,那真是我军福气。”
丁锐轻笑道。
王琅半眯眼睛,没话。倒是旁边的余凉接上话了,“公子此次下定决心来跟墨拙言谈是对的,齐心阁和尧乐山庄发展的潜力无限,想跟他合作的必然有很多人,假以时日让他们发展起来,那我们要付出的代价可就更大了。”
周围的人都赞同地点零头,这样改换地的发展速度,确实闻所未闻。
“谁我是来跟墨拙言谈的?”
王琅勾了勾嘴角:“齐心阁固然强大,但是尧乐山庄也差不到那里去,我们的货物交易可以绕开齐心阁,与尧乐山庄交易,到时在镇设置一个交易点如法炮制齐心阁的做法便是了,再者,庄平贵只有一个独女,若是……”
丁锐有些错愕:“看墨兄弟的样子,似乎对庄姑娘有意,这样怕是不妥。”
王琅不以为然:“有意又怎么样?成亲了吗?还有,他们两家若是合起手来跟我们唱对台戏,有得头疼的,倒不如分而化之,不定会有奇效。”
余凉想了想,微微点头,“公子这一招倒不失为一道妙计,商旅大多在尧乐山庄辖内歇脚,能把握住这些人,那么也就能从各处源源不断为我军运送物资。”
“这样终归有违道义,公子三思啊!”
丁锐苦口婆心道。
王琅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好了不必多,进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