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情绪积压了太久,崩溃就在一瞬间,祝溪此时哭得不能自已,根本没有任何精力分给卓宴洲。
所以哪怕此刻的卓宴洲已经处在了暴怒的边缘,祝溪依旧无动于衷。
她突然觉得这样好累,每天讨好卓宴洲,去为复仇接近卓宴洲,无论哪一种,都让她觉得很累。
甚至有一瞬间,她心里想的是,就这样吧,任其发展。
所以但周钰斯对着卓宴洲解释的时候,他的怒火不减反增。
他看着周钰斯,语气出奇地差劲。
“做你该做的事情,不要肖想不属于你的东西。”
周钰斯还想开口,却见卓宴洲直接走上前,抱起地上的祝溪,带着她离开了舞团工作室。
他看着卓宴洲的背影,眼神暗了暗。
同人不同命,凭什么一样的出身,卓宴洲就能成为桐城商界的王?
而他苟延残喘,如同一只丧家之犬,仰人鼻息,艰难度日。
而另一边,一路上两人没有任何交流。祝溪依旧窝在那里哭泣,而卓宴洲没有任何安慰她的打算。
两个人之间的冷战,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开始了。
以至于后面的几天时间里,两人依旧同进同出,却没有任何言语交流。
就连在医院里忙得焦头烂额的宋朝,都看出了两人的不对劲。
这一天祝溪照例跟着卓宴洲来看何欢,原本宋朝已经和卓宴洲说过何欢的情况了,但祝溪却一脸认真地询问他。
“宋朝,欢欢姐怎么样了?”
此时的何欢已经送重症监护室转到了普通病房,只是依旧没有任何苏醒的预兆。
宋朝看着祝溪,眼里满是疑惑。
“我不是跟卓宴洲说过了吗?他没告诉你?”
祝溪愣了愣,算一算时间,她和卓宴洲似乎已经一周没有交流过了。
明明两个人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甚至同进同出,偏偏就是没有说过一句话。
如果换作往日,她也许早就做小伏低去和卓宴洲服软了。
可是这一次,她本能地排斥这种做法。
她不想低头,也不想解除误会。
他要是觉得自己和周钰斯之间不清白,那就这么觉得吧!
她如今最在意的就是何欢什么时候能醒,她想看着这个花儿一般的女孩在阳光下笑,在自由中漫步。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双眼紧闭,毫无反应地躺在病床上。
其次就是血海深仇,周钰斯已经在注册公司了,差不多下个月公司就可以成立了。
到时候,她的计划也就正式开始了。
面对宋朝的疑惑,她最终只是摇了摇头。
“没有,你直接跟我说吧!”
宋朝觉得奇怪,按照卓宴洲的性格,怎么可能不和祝溪说。
而且两人的状态也不太对,很显然就是闹矛盾了。
他叹了一口气,先将何欢的情况简单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