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宴洲没有再多说话,他之前让人查过,这三年祝溪过年的时候总是一个人在那个小公寓里自己简单买一些菜,简简单单地熬了过去。
原本想着,两个人一起过,她也许能有什么期待。
如今看来,祝家夫妇的去世,对她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
他弯下腰抱起女孩,然后抱着她走出了休息室。
许是担心女孩不自在,到了办公室门口,他又淡淡补充了一句。
“不用担心,这个点大家都下班了。这几天已经开始陆续放年假了,没什么人加班。”
闻言,祝溪紧绷的身子才放松下来。
却没想到,两人刚出门,就遇到了匆匆赶回来的许唐。
他下午在工地视察,后面又担心卓宴洲不愿意去医院,所以视察一结束就朝着公司赶。
可是年关将近,堵车也越来越严重,再加上下班高峰期,一路上差点把他堵疯了。
好不容易到了公司,结果撞见这么尴尬的一幕,他干笑了两声,随后连忙走进了员工电梯。
“不好意思,我走错了。”
但心里又忍不住感叹,千年铁树开花真可怕。
那么严重的胃病,竟然能被爱情治愈。
祝溪羞得不行,把头埋进了卓宴洲的胸口。
卓宴洲也没想到许唐会回来,被打脸的他不自然地咳了咳,快步走进了总裁专用电梯。
……
新年很快就到了。
桐城的雪也越来越厚了,祝溪现在已经可以开始练功。
她每天在落地窗前练着基本功,而别墅里的佣人在院子里忙着扫雪。
然而一连几天的大雪,丝毫没有要停的趋势。
院子里的雪刚被扫干净,很快又铺上了白茫茫的一片。
卓宴洲刚看处理完工作,从书房里走出来,就看到祝溪正在落地窗前练着一字马。
画面安静而又美好,十几年的功底,倒也没因为那几个月的停练而生疏。
“祝溪,卓宴洲,你俩在家吗?”
结果宋朝一嗓子,吓得祝溪差点拉伤。
卓宴洲的眼神变得冰冷,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冷冷看去。
宋朝一进门就和他对视上了,差点被吓得摔倒在地。
“我去,卓宴洲,你干嘛?想吓死我啊?”
祝溪此刻已经拿着自己的东西回房换衣服了,所以宋朝根本不知道自己刚才的那一嗓子,造成了什么后果。
卓宴洲的眼神依旧冷冷的,他缓缓走下楼梯,坐到客厅的沙发上。
“你在医院也一惊一乍的吗?”
在他眼里,宋朝的嘴一直是个迷,好像就没有觉得累的时候。
宋朝也没多想,大咧咧地坐在他面前,满不在乎地开口。
“那不一样,我在医院又没什么熟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向来把生活和工作分开的。我很少愿意和同事交朋友,因为大多数同事都是竞争对手,能背叛你的只有身边的人。所以,从一开始就把这些可能性杜绝掉,干干净净的工作多好。”
卓宴洲不说话,他怀疑宋朝可能是在医院憋的太久了,所以私底下跟个麻雀一样,叽叽喳喳吵个不停。
他进来的时候,管家就让人去准备茶点了。
刚好这会儿,管家把差点端了上来,笑着道。
“宋少爷这种情况,要是私底下不说话,人估计很容易出问题。”
宋朝对此特别赞同,对于他来说,说话也是发泄的一种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