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香刷了个大木盆,用来装猪rou,另外还刷了一只大水桶。
彩云起来之后,烧了早饭,是一锅白米稀饭,又洗了三个jī蛋,搁在锅里,慢慢温着。
另外,她还在锅里砌了几个馍馍,不然光吃稀饭,可不顶饿。
家里有水井,清洗猪rou,要方便很多,只需要不停的打水就可以了。
为了去除猪rou上的杂质,木香还让彩云舀来温水洗rou。
大梅直到吃过早饭才过来的,金jú也跟着来了,不过身上穿的衣裳太gan净了,不像是来帮忙gan活,倒像是过来走亲戚的。
木香招呼她俩过来坐,顺便也教她们该咋做,&1dquo;先一步,得把这些猪rou都切碎,越碎越好,然后再按着我配好的比例,把这些调料搁进去。”
本来只想做两种口味的,一甜一咸,可后来想想,还可以做五香的,就是不知道这里的人能不能吃的惯。
暂且先做一点点,试试再说。
金jú卷了袖子,坐到小板凳子上,面上却有些不好意思,&1dquo;木香,我只能帮你gan一会,我家里还有事。”
&1dquo;没关系,你有事只管去忙你的,这活也不是急的事,等下我让彩云去请王阿婆过来,看她有没有空,要是大喜哥也在,那就好了,”木香冲她笑笑。
其实请王阿婆跟王喜,还有另外一层意思。还不是因为大梅,她想让这三个人多相处相处。
光说不练有什么用,人跟人之间还是得相处。
果然,大梅在知道王喜要来,小脸禁不住红了下。
几个人也不再啰嗦,木香给她们分工了gan活。
半个时辰之后,金jú回家去了。彩云也把王阿婆跟王喜请了来,木香也叫他们家中午别做饭了,王喜他爹中午吃饭,带些饭回去就好了。
整整一天的时间,木香家院子都是一片忙绿的景像。
王阿婆起初真是搞不明白,木香整这么多的家伙什是要gan嘛。
直到亲眼看着木香,将肠衣套在手动灌肠机上,又把切碎的猪rou从上面的dong里塞进去。
最后看着一截一截,泛着油光的肥香肠从那个机器里被挤下来,这才渐渐明白。
可是这东西真的能吃吗?
王喜坐在那机器边上,遥着木柄,木香端着盆,负责往里面加猪rou,王阿婆站在另一端,忙着接香肠。大梅拿着剪好的棉绳,正在将长长香肠分隔成小段。
听见王阿婆的嘀咕声,木香笑着对她道:&1dquo;当然能吃了,阿婆,我跟你说,这东西,搁在廊檐下,就现在的天气,风gan个十天左右,就能吃了,到时也不用特别去烧它,只要搁在饭锅里蒸着,就能吃了,可香了。”
她对自己灌的香肠还是很自信的,从选rou到配料,都是她一手包办的。
能保证这香肠风gan之后的口感,不会太硬,也不会太软,而且这咸甜度,绝对的适中。
当然了,想归想,真正是个啥样,还得等成品出来。
&1dquo;木香的手艺,你们还不相信吗?我可是期待着呢,都跟她说好了,等头一批香肠出来,一定得先给我们尝尝,要是好吃了,再拿去卖,”大梅头也不抬的笑道。
王喜抬头见大梅跟木香都笑的阳光灿烂,他脸上的笑容也渐渐多了起来,&1dquo;这东西要真的能成,也是个财的路子,就是成本贵了点,成本一贵,做出来的成品肯定贵,木香,你想好了,这东西要卖多少钱一斤吗?”王喜的担心很有道理。
本来嘛!乡下人能吃上rou就不错了,更别说是用纯rou做的香肠。
在风gan之后,香肠的重量会减轻许多,这也就意味着,香肠最后的价格要比猪rou贵很多,这样一来,谁还买的起。
吃香肠还不如吃猪rou呢!
木香摇摇头,&1dquo;价钱我还没想好,我想先做一批看看再说,再说,我头一批做出来的香肠,并不打算在外面卖,我想送到福寿楼去,他们家酒楼路子广,只要他们认可了,全包下来也是有可能的。”
她想了想,接着说道:&1dquo;而且还有两个月就要过年了,过时不少人都要办年货,谁家不想弄些鲜菜,到时候也能卖出去的。”
王喜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原来他担心的事,到了木香眼里,压根就不是什么麻烦,人家早就想好了。
大梅忍不住埋汰王喜,&1dquo;木香脑子活泛着呢,她天生就是个做生意的料,你瞎担心个啥!”
她说这话的意思,有点吴侬软语的感觉。可能连她自己都没觉查到。
可是木香却瞥见王喜的脸红了,垂下的脑袋,也不知在想个啥。
木香忽然觉得今天这机会太好了,便开口道:&1dquo;王喜哥,你说大梅以后找个啥样的婆家,唉&he11ip;&he11ip;她这个xing子吧,要是万一找个脾气坏的,或者小心眼的,她可就得受苦喽!”
大梅一愣神,完全没料到木香会突然把话锋转到自己身上,小脸刷的就红了,&1dquo;你胡说个什么呢,把你自己的心cao好吧!”
木香是恨铁不成钢啊。好心好意的给你们搓合,还敢埋怨她。
可是话都问出来了,岂有收回去的道理,木香把视线转向王喜。
王喜在她咄咄bī人的眼神示意下,有些别扭的开了口,&1dquo;不&he11ip;&he11ip;不会的,她肯定能找个好婆家&he11ip;&he11ip;”
&1dquo;这可不一定,知人知面不知心,万一遇上了,这一辈子可就毁了,唉&he11ip;&he11ip;”木香又叹了口气,好似真的很担心大梅一样。
王喜yù言又止,嘴张了张,却不知道要说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