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江之烟说什么,她们都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柔弱模样,低声细语地应着是,姐姐妹妹说得真对。
到头来也只有江之烟一个人气得倒仰,完全激不到别的人。
若只是一个两个对江之烟这般也就算了,当一群自己带过来的贵女都这个样子的时候,除非是个蠢的,要不然早就察觉出来是个什么问题了。
江之烟被这群人气得不行,也懒得跟这群随风倒戈的贵女们有交集,干脆称病不出,让婢女守在门口,说是的公主摆驾回京的时候,再派人通知她们。
消息传回来的时候,梁瓷笙正捧着茶杯在喝茶。
听到江之烟装病的时候,眼眸弯弯笑出了声,显然对于这件事情的发展很满意。
“这才哪到哪?江之烟这就受不了了?”
梁瓷笙想到自己上辈子知道的有关于江之烟的一篓子破烂事,手里的茶杯轻落在石桌上,连声啧啧,“看来江丞相培养出来的孙女,也就这样吧。”
宝月站在旁边附和着,忙前忙后地给自己主子倒茶,将小糕点切成一块块,递到公主面前。
然后又慢慢吞吞地继续动小刀,帮坐在公主旁边的楚太子切好糕点。
宝月不懂收敛自己的面目表情,将自己手里面切好的糕点递给楚竹煦的时候,还有些不太高兴。
楚竹煦没跟宝月一般计较,不过是蠢女人身边的一个小丫头,要真说在他眼里面如何,还真的是个排不上号的。
楚竹煦
看着自己碗里面已经切好的糕点,一句话没说,注意力全数放在梁瓷笙身上,见梁瓷笙吃得快差不多的时候,又将自己面前宝月切好的推到她那边。
“不知道楚太子一直在我这里待着,到底是想要做什么呢?”
梁瓷笙眼角余光瞥到还坐在自己身边的楚竹煦,嘴角的弧度掩盖不住地崩塌。
楚竹煦不着急地端着茶杯在一边轻呡,完全不似前不久避梁瓷笙如蛇蝎的模样,看上去现在仿佛跟梁瓷笙是什么一同长的青梅竹马,冰释前嫌。
“公主的父皇有命令,让我伴随在公主左右。臣接到命令那是诚惶诚恐,如今怎么敢随便地就离开公主身边半步呢?”
楚竹煦说得有理有据,好像自己不离开梁瓷笙的身边是担心她会出事情一样。
“再说了,公主身边可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啊。”
“这一路走来,臣也没少跟着你受罪啊。”
“……”
梁瓷笙轻呵一声,放在桌子上面的糕点也懒得吃了,伸着手指头就开始在楚竹煦的面前掰扯起来。
“如果楚太子非要说这件事情的话,那本宫就好好地跟你掰扯掰扯。”
“在我们找师父的道路上,那么多的杀手,中间有好几次是不是楚太子你将本宫推了出去挡刀,才使得那些杀手没有将注意力放在你身上?”
楚竹煦浅色的眼眸微转,笑意盈盈,“这怎么能够说是将公主推出去,当时那个刀如果不是臣将公主
退出去,还不知道会戳到公主哪里呢。臣也是在紧急关头帮助公主调整自己的姿势,防止公主被刀吓坏了,直接愣在原地不知道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