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都在想,如果楚竹煦也回来了,自己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想了一上午,也没有得出一点结果,满脑子都是——“如果能够杀了他就好了”
。
如果什么都不用顾忌,直接动手将人杀死,估计是最简单的事情。
但梁瓷笙知晓,自己肯定不能够这么做。
楚竹煦是过来当质子的,但也只是楚竹煦那个党派为了避免北楚内部的斗争过来避难的手段。
如果楚竹煦在西谣受了什么伤害,指不定北楚站在楚竹煦这边的党派不会跟疯狗一样,冲过来撕咬西谣。
梁瓷笙不可能做这么冒险的事情。
她垂眸看着脚踝上面悬挂着的红绳铃铛,不过是一剪子的事情,却怎么也没有将铃铛从自己的脚上面摘下来。
“荷香。”
“在。”
“让晚上巡逻的人多加点紧,晚上你们交接的时候,最好就是能够留几个人在外面。”
梁瓷笙轻咬薄唇,最后还是决定不要跟楚竹煦正面对抗。
到时候两败俱伤,她受不住。
荷香虽然心里疑惑,但看梁瓷笙的面色不太好,也不敢多说什么,点头应道:“我到时候会跟侍卫所那边好好沟通一下的。公主若还有别的事情要交代的话,便一并跟我说了吧。”
“没有了。”
梁瓷笙环顾了眼自己的房间,“晚上窗户还是从里面扣紧,别打开了。灯多点几盏,晚上房间太黑,有些害怕。”
“好。”
荷香看着房间里面每个角落都点上
的大灯,疑惑也不敢问,只能够按着自己公主的要求来。
梁瓷笙很担心楚竹煦会跟前几个晚上一样,在自己不经意的时候闯进房间里面,然后又像上次一样。
她提心吊胆,甚至派出了自己的暗卫去楚竹煦那边盯梢,不知道楚竹煦也是害怕自己成为人人盯梢的地方,还是经过那天癫狂的夜晚以后,自己有所收敛。
反正暗卫在楚竹煦那边大听不到任何的消息,甚至于他的日常生活也非常的正常,回报给梁瓷笙听到的,没有任何的异常。
夏日炎热漫长,刚开始梁瓷笙还会因为楚竹煦的癫狂模样而感到害怕,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楚竹煦并没有异常情况后,梁瓷笙也推敲着。
楚竹煦可能并不是跟她一样,是直接完整地将现在的身体接手,而是像片段一样,时不时地记起来。
这也使得楚竹煦对待她的态度,会出现很大的差异改变。
梁瓷笙躺在躺椅上,听着花园里的蝉鸣声,心里嘀咕着,上次在楚竹煦房间里面,直接将她摁在书桌上面亲的那个人估摸着是上辈子的楚竹煦。
也只有那人,才会毫不在意他人的看法,做出一些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但楚竹煦具体是怎么样进行上辈子和这辈子自己不断变化的,梁瓷笙也没有想明白。
她只是在心里面祈祷着——最好就像是脑子有病的人一样,时不时想起来,对他偶尔有些影响。
而不是跟自
己一样,要不然之后还指不定要情况会乱成什么样子。
目前来说,梁瓷笙很满意自己的生活,并没有想让楚竹煦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