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叫个不停,可不是二弟景礼是谁。
坐在马车副辕上,身穿红褐色碎花棉袄,下穿深褐色棉裙,头上围着围巾的女人,不是妻子是谁?
景仁快步走过去,望着弟弟和女人,笑了一下。
赶忙先给两个老邻居见了礼,“你好!青杨伯。你好!青槐叔。麻烦你们这么远把他俩送过来。”
“景仁,你也好啊。原本是到怀仁县城办事,顺便把景礼捎过来的,那里是专门跑一趟呀。”
老邻居刘青阳吆喝住了前行的马车,从车辕上跳下来,笑着说。
妻子也从车辕上跳下来,走过来,站在他身后。
“走,先到同福酒楼用个饭,随后再回去,”
刘景仁招呼道。
弟弟摆了摆手,说:“爹爹叫我们过来看看你就回去····”
“到这里就要听哥哥的,老杨,麻烦先去同福酒楼钱掌柜那儿定六个人的饭再加四个菜,就说是老规矩。”
有人笑着拍了拍弟弟的脑袋,回头对跟在身后的老杨说。
“好唻!”
老杨招呼了一声,转身先向同福酒楼的方向走。
这时午饭刚刚过去,同福酒楼上的客人并不多,,景仁招呼几个人走上二楼,坐在临窗的位置上,把弟弟拉到身边,顺手把弟弟的手笼取下来,放在洗手架上,用毛巾给弟弟擦擦脸,又把毛巾递给妻子,妻子默默地擦擦手,把毛巾又放到洗衣架上。
“来,天气冷,先吃饭,青杨伯、青槐叔,老杨,要酒吗?”
“不啦,下午还要赶回去,怕误事。”
“行。那就吃好喝好!”
吃好饭,与老杨告了别,同青杨伯青槐叔相跟着走到铁场的大门口,刘景仁把给家里买的礼物绑在马鞍后面,把弟弟扶上马,一再叮咛着“要小心,要抓牢,”
在弟弟的埋怨声中,看着弟弟和青杨伯他们渐渐远去,景奇五味杂陈,心中一股深深地眷恋缓缓升起。
他转过身,看了女人一眼,向冶铁场的值房慢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