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瓷对这俩操作步骤有点怀疑的同时,还是这方面的菜鸟一个。
她猜不准这人的意思。
……
此时,两人目光通过镜子短暂相接,没人开口。
周倾宇站在一边,觉得气氛有些不同。
倒也说不上哪里不同,就是不同。
准确来说,是诡异,特别诡异!
“那什么,我学院导师那边还有事,你们这事好好商妥。”
周倾宇走出去时还撞了下徐时礼,小声提醒,“人家姑娘多半是对你有意思,你就算心疼自己衣服也得看着来,好歹是个女同学,还是个漂亮的女同学。”
徐时礼垂眸许久没动,温瓷轻咬舌尖,脑海里酝酿着开场白,“那个,需要我负责吗。”
眼前人双手撑在洗手台上,眼皮子下耷,敛着眸,没什么反应。
温瓷又说,“季阿姨……还好吗?”
他依然没动。
温瓷彻底没底气了,“……我不是故意的。”
就在此时,他掀起眼皮,转过身来,漆黑深邃的眼睛一瞬不顺地盯着她。
被他这么看着,温瓷有一瞬间的不知所措。然温瓷就是那种尽管内心乱成了狗也要倔强地维持表面上那点优雅的死要面子的人。
“我给你讲个笑话吧,徐哥哥。”
徐时礼眸里泛着平静又淬人的光,温瓷看不懂他眼底变化莫测的情绪,硬着头皮说,“从前有个人叫袁亮,他长得很帅,但是他有个很丑的儿子,经常被欺负,于是,袁亮教他,你知道袁亮教他什么吗?”
徐时礼:“……”
“他说,以后你就说你是我儿子,他们就不敢欺负你了。”
徐时礼没什么反应,温瓷只能继续说下去,她声音越来越轻,“于是,他儿子每天都会在班里说:袁亮我爸。”
她一边打量着徐时礼的反应,声音变得很轻,很缓,尾音又有点不太确定的上扬,“袁亮我爸……原谅我吧?”
徐时礼:“…………………”
温瓷来之前想过很多种可能。她这人虽然年纪不大但习得一门叫以不变应万变优秀的课程。
但是——
她不知道要以啥应不变啊?
徐时礼这个人,为什么什么反应都没有?
?
这让温瓷特别有挫败感。
他不说话,温瓷也不说话了。
眼观鼻,鼻观心。
时间跟静止了似的。
而他并没有打算跟她说话。
他手机好像震动了一下,温瓷看见他摸出手机放耳边,口吻冷漠“恩”
了两下,最后目光在温瓷身上停留了两秒,转身径自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