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
岭城。
王家大殿,一大早就有人哭哭啼啼的。
大殿上站着的王家长老皆满脸怒色。
“王老家主你可得为小女出气啊。”
“那个散修说的好听,什么明媒正娶,八抬大轿。结果,把我女儿随手扔在一边,好几个月不管不问,绝口不提明媒正娶的事。”
“七天前,他喝醉了酒,活生生把子棋打死,死后随意用席子一裹就这么埋了。”
“子棋到底是王家血脉的族人,被一个散修如此欺辱,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大殿上跪着的王六声泪俱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着。
他就靠着这个女儿才翻身,去了奴籍,嫁给一个五十多岁白发苍苍的散修,之前说的是明媒正娶的正妻。
谁知道全是谎言。
连个名分都不给,被活生生打死。
就连他这个老父亲也被打断了三根肋骨,连夜踢出了家门,一回来就找王甘龙哭诉。
“唉!”
“欺人太甚。”
王甘龙气的咬牙切齿,虽说王子棋被家族放弃,可如此羞辱,打的是王家的脸。
料定他王家不敢报复,只能唾面自干。
真是让人火冒三丈。
“妈的,这个老杂种,爹,我带个人去揍这老东西一顿。”
王又宗还略显稚嫩,但一如既往的脾气火爆,最看不得族人受辱。
王甘龙老眼一睁,扫视了一圈,这一代王家人是愈发平庸不堪,细细数过去,连个炼气八成的强者都没有,怎么去报仇。
“不行,万一是个陷阱呢?说不定人家就等着你跳,不可鲁莽。”
“爹,这不行那不行,咱们难道就这么看着族人受辱?无动于衷?”
王又宗摊手顶撞,其他人也纷纷点头附和。
“你也知道受辱?你们若是真有些进取之心,就好好修炼,还至于受辱?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私下里偷偷下山去凡间鬼混。”
王甘龙怒视族中众多族老以及年轻人。
“到现在人家欺上门来,知道受辱了,早干什么去了?”
“爹,这。。。。。。”
王又宗一时挠头无言以对。
族中族老年轻一辈低头不语。
王甘龙负手踱步,神情焦虑,眉头紧皱道:“我现在倒是怕另外一件事。”
“爹,我知道了,我们现在还是先积蓄力量,等您老筑基之后再报仇,我懂。”
“不是这件事,是。。。。。。”
“王家人,我周洪来也,还不快滚出来受死。”
一声声洪雷般的声音在耳畔炸响。
众人都感觉耳膜震动,身体不自觉的颤栗,周洪这个名字,让很多王家人立刻联想起恐怖的回忆。
在场的族老族人都脸色大变,快步走出大殿,凭栏而望,一个白发张扬的老者,凌空而立,周身释放出筑基强者的碾压气息。
王甘龙还注意到,岭城的各个出口已经被四个炼气圆满修士封死。
在周洪身边,有个低眉顺眼满脸恭敬的五十来岁黝黑矮小的老者,正是王子棋嫁的散修武达。
没想到是此人将周家老祖引来。
“这是要我王家死啊。”
王甘龙浑浊的眼眸,有些绝望,筑基老祖兵临城下,恐怕这次王家难了。
“爹怎么办?”
“唉,趁着他们还没突破外围法阵,先升起内层法阵,他虽然是筑基强者,可想强攻本族阵法,怎么也需要半个月,你们可趁着混乱的时候,逃。”
“有多远逃多远,永远不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