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锡打断她,“我跟你很熟?”
丁薇气道:“你你你…你会没朋友的!”
无锡看着路灯下的雨丝,“谢谢,我不需要。”
丁薇从她身侧走开,绕到梁灿身边站定,“哼,刚还喜欢你来着。”
无锡裹紧了大衣,看着空旷的夜路也不接话。
丁薇嘀咕着自我开解,“蹲着拉粑粑才更符合身体结构,坐便就是反人道!再说,酒吧厕所本来设计的就不合理。就卫生而言,公共场合也该有蹲便啊。”
无锡回头看她,“你有理呗?”
………
电梯到了十楼,无锡招呼也不打的出了电梯。梁灿探出头看着她背影,“无老师,晚安。”
无锡在门口顿了下,开了门就进屋。
丁薇歪鼻子,“就这性格也能当老师?”
梁灿靠在扶手上,双手捂脸懊悔道:“我就不该打扰老师!”
丁薇自言自语,“我们一毛没出,那烂鸭子还道了歉,我们也挺…也挺臭不要脸的。”
梁灿进屋趴在沙上不说话,丁薇打着哈欠问:“不进房间睡?”
梁灿没吭声。
丁薇边上楼边说风凉话,“后悔也没用。”
回头无耻的叮嘱,“今晚我在家睡觉,根本不知道摩托车被扣的事。”
………
梁灿牙疼的受不了,进卫生间洗了脸,刷了那半边的牙,漱漱嘴,晕乎乎的进了厨房。拿出虾低头处理着虾线,肿胀的半边脸,显得嘴巴也有些嘟嘟唇。收拾好了虾,回卧室找出耳机戴上,把手机调到英语有声读物的软件,关门又进了厨房做早餐。
无锡到家也没睡的着,索性翻了会资料,为隔天的香港研讨会做准备。天大亮,才合了电脑靠在椅背上伸个懒腰。拿起手机查看了银行余额,满打满算不过五位数,为生计愁,为前途忧。退出界面打开备忘录,清明节扫墓,一个礼拜后姥姥过八十大寿,带奶奶去医院查听力等。满满都是事,揉了揉脸进卫生间洗漱。
拿着牙刷拉开阳台门,腿翘在栏杆上拉伸,腿抬得太猛,一个趔趄摔倒在财树盆里,手里的牙刷也甩了出去。扶着栏杆站起来,伸着头往下看,上个礼拜才买的电动牙刷,不知所踪。
无锡找出两个拇指长的刷头,丢进垃圾桶,留你们有何用!走到卫生间又折回来,从垃圾桶捡出一个拆开,热水烫了烫,拿着勉强把牙刷完。正仰头漱口,门铃响了,不用猜也知道是谁,气定神闲的漱完口,擦了擦嘴走过去开门。
梁灿端着个托盘站在门口,无锡倚在门上看他。梁灿看着她眼睛道:“无老师,对不起。”
无锡伸手揭开盖子,一碗红枣粟米粥,两碟小菜,几只芙蓉虾,一个小花卷。无锡接过托盘进屋,反脚踢上门。梁灿在门外欢快道:“无老师,我去上学了,拜拜!”
无锡舀了勺粥,又捏了只芙蓉虾,明显是刚出锅的,里面的虾仁还往外冒着热气。埋头把早餐吃完,洗了碗碟放在餐桌上,手机收到条微信,“无老师,早安呀!托盘就先放你家吧。你出来楼栋一定要走左侧,那边有几株杏花开了!不要带伞,很浪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