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音落地,她慌神儿,白生生的脸瞬间更红,瞪了他一眼:“二百五才吃你的醋,自己和你的药待着吧。”
说完一扭小细腰,转身就走。
刚跨出三阶,男人的嗓音从背后响起,淡淡的,“我真病了。”
“……”
余兮兮步子顿住,回眸。
那高大身影斜倚门框,语气带着几分玩儿味,说:“发烧,三十九度往上。你不留下来陪我?”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这番话带某种暗示意味。
余兮兮被他瞧得心里发毛,双颊滚烫,没好气地挤出两个字来:“流氓。”
说完加快步子,蹬蹬蹬跑楼上去了。
秦峥无声勾了下嘴角,背靠门板,点燃一根烟。
耳畔,妖娆的高跟鞋声音远离。
钥匙窸窣。
门锁开了,然后房门关上;咔哒咔哒,反锁几圈儿。
楼道的灯熄了,唯留烟身尽头处的一点火星,暗红忽闪,照亮那双漆黑昏沉的眼。
今天白天,秦峥在大雨底下跑了七个钟头,回家之后就开始发烧。因他身体素质一向过硬,生病次数寥寥,所以云城这边的宿舍没有任何能用的药物。
之前噩梦翻搅,好不容易得来的一觉,让那只小呆猫坏了个彻底。
秦峥闭上眼。
头痛欲裂,神思混沌,他又想起了三年前的那桩往事。
有些东西埋在心底,平时不触碰,便以为已烟消云散,实际上却是埋得更深,扎得更牢,在人最不防时迎头一击。
半小时功夫,地上已躺了好几个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