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啊,给我一间可以反锁的客房。”
凌到站起来看了看,朝着一楼走廊里指了指,“靠花园的那间,可以吧。”
邢可二话不说,朝房间走去。
凌到跟在后面,头发上还有点滴水。他穿着睡衣长裤打赤脚出来的,踩在地毯上无声无息的。
到了门口,邢可转身说,“这样总可以了吧。”
“你还没洗澡。”
“明早回去洗。”
凌到笑了,“你打什么主意,以为我不知道?不洗澡,就表示着你不打算留在这儿了,等我一走开,你就溜了。”
“你这样留着我,又有什么意义呢?”
“肯定有意义,只是你不愿意想。”
邢可何止不愿意想,连多说一句话都觉得白费力气了。
凌到什么都听不进去,说给谁听呢?
她扶着门搭手,准备推门进去。
“邢可。”
凌到在后面低声叫着她,“帮我擦下头发吧?”
这是以前凌到跟邢可相处时,为数不多的低头方法。
邢可低嗤一下,扭开了门锁。凌到又跟着说,“是不是现在不能抱你一下了?”
邢可闪身进门,留了一点儿缝隙,回头说,“我俩就是两清,别玩那些毛头小伙子的把戏了。”
凌到杵在房门前,没有说话,脸上的表情不得不说,是失落的。
门关上,把他隔绝在外,他低了头,抵着门板半天没动。
邢可按亮了房灯,吊顶光柔和生辉,映着落地橱窗外的花海,景色非常漂亮。床上摆着一个超大的大白充气公仔,壁柜书桌上还陈列着《超能陆战队》的周边,一看就是为了迎合她的口味来的。
她随手摸着大白摆件,给周转发了个消息,[你在哪儿呢?能来接我吗?]
周转没回话。
邢可凑到大白前,捅了捅它的肚子,软软的塌下去又鼓起来,玩了很长一段时间,都没等到周转的回信。她拉开门,没想到凌到还站在了门外,安静无声的,根本没走开过。
“你这什么意思?”
她冷脸问。
“想走了?”
他不答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