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上新闻怎么办?会不会被人家说作风不端?”
她委实是有点儿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
他说:“上新闻怎么,又不是不穿衣服。”
“……”
姜迎灯没话说,她俯首,挨个帮他把扣子扣回去。
“法制新闻?”
看她一脸窘迫,他乐得眼弯。
姜迎灯红着脸,这叫什么呀?道貌岸然!
看他的消沉情绪已然一扫而空,这时候倒是净顾着戏弄她了,她鼓起嘴巴蜷膝坐一旁,用背影告诉他不悦。
梁净词将手掌轻覆在她腰窝,问情况。
问半天,她才憋出来一句:“我室友也交男朋友了,比我晚一点点。”
——嗯,就这事。让她闷闷不乐?
他问:“找了什么样的?”
她说:“也是大一的,体育生,蛮阳光的。”
梁净词听出她话里有话,没接着问,就看着迎灯,直到她憋不动,很快便主动交代了心事:“我经常看到他们一起吃饭,一起去图书馆,一起逛操场,以前我和她一起走的,现在都没有人陪,干什么都是一个人。”
说着,她仰天长叹:“搞得我好像一只单身狗啊。”
原来是为这。
梁净词听懂,颔了颔首。
姜迎灯接着奚落:“我呢,谈个恋爱找人都好费劲,电话打不通,还有时差,三天两头出差,跑到地球另一边。我的天,我怎么忍下来的?不可思议。”
这是在掰着指头数他的罪状了。
梁净词惭愧地笑,承认道:“是我亏欠了你。”
姜迎灯用力点头:“还说呢,你找我的时候就那么霸道,说要我改签就改签,凭什么啊!”
他笑着看她,温声问:“改个签这么不开心?”
她说:“是有点,不过说出来就好些了。”
梁净词沉吟片刻,说:“帮你实现一个愿望好不好?”
“作为补偿?”
“嗯。”
未必补偿得到,但她说:“我想一想。”
这一想,就是一宿。
就是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