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痛醒的,屁股就像放在火炉上烘烤着,一阵又一阵的灼痛,让我的意识渐渐清醒。我感觉自己是趴着的,而且好像有人脱我的衣服,她的手在我腰间探索,一件一件地小心打开,然后为我退下。
好不容易细开了一条缝,先看见了面前的枕头,我是趴着的,屁股受伤的人都趴着,然后我侧过脸,看见了一个模糊的人影,她此刻正在床边整理脱下的湿衣服。
忽然,眼前晃过一个黑影,小宫女无声地倒下,我吓得赶紧拉好被子。
袭击小宫女的身影相当快,现在他扶住正要倒下的小宫女,将她轻轻放到一边,我侧着脸看着这个黑衣人,看他的身形,我想我知道是谁了。
黑衣人拉下面罩就骂我:“我想你怎么喝个解药也会没了人影,原来在拓羽的寝宫睡觉。”
忽然他愣了一下:“你脸怎么了?”
“被拓羽老婆打的。”
我看到面前的随风,就如看到亲人一般,心中的苦涩立刻化作泪水,流了出来。
“拓羽的老婆打你?那你怎么还在这儿?”
“我被杖刑了……”
我立刻抑制不住,大哭起来,随风赶紧捂住了我的嘴:“拜托你别那么大声,我进来已经很是不容易,被他们现就麻烦了,拓羽的鬼奴相当难缠。慢着,你怎么……没穿衣服!”
随风看见了我露在外面的手臂和肩膀,立刻放开了我,我哭地更厉害了:“给我换衣服的小宫女被你打晕了……”
一多汗滑过随风红红的脸,他看见了一旁准备为我换上的干衣服,放到我的手中,然后放下了幔帐。
“你好端端怎么受杖刑?”
随意的话语里带着他的担忧和关心。
我一边忍着臀部传来的疼痛,一边将大致经过讲述了一遍。真是郁闷,本来有小宫女伺候,现在却要自己穿衣服。
“什么?”
随风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你活该,谁让你打拓羽的老婆,你这跟打拓羽有什么两样,云非雪,你一直很机灵,这回你搭错经了啊!”
“是她先打我的,我不还击我就不是云非雪!”
臭女人,害我现在脸都在痛。
“呵,这倒是,你连我都打,更别说一个妃子了。对了,斐嵛过几天就会回来。”
“太好了!”
我终于穿好衣服,不过已经痛得我满头大汗,“你可以撩帐子了。”
“恩,斐嵛他们已经到了韩城。”
随风一边将幔帐固定好,一边说着,“是欧阳缗送来的消息,我已经将你的情况跟欧阳缗说了,斐嵛早一天知道,可以早一天找出解决的方案。”
“那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