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爱他,爱到虽九死其犹未悔,可是却……说了这么多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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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谢芷默借口身体不舒服,说要早点回家。聂子臣把她送到家,她却偷偷溜出来打车去了酒吧。s市的酒吧她一共就熟悉两家,一家,一家明夜。
给她留下的记忆太不愉快,她去了明夜。
酒吧夜场音乐震得人浑浑噩噩,谢芷默点了一杯伏特加,煞有介事地借酒消愁。结果没喝几口把自己给喝笑了。这世上怎么会有那么多买醉的男男女女呢?什么一醉解千愁,只不过是想象征性地做点事来掩盖心烦意乱时的束手无策。
她把下巴搁在吧台上发呆,酒液的颜色让她想起在的那一夜,她看到他身上曾经的影子,又痞又不可一世,不由分说地要把她嵌进他的未来。
可是现在她却对彼此的未来迷茫了。
一个声音打断她的思绪:“美女,一个人来啊?”
搭讪的是一个三四十岁的大叔,笑容殷勤又猥琐,说着说着咸猪手就上来了,谢芷默闪身一躲,把半杯伏特加全往他身上泼。
被泼了一身的男人啐骂一声“给脸不要脸”
,红着脖子上来就想教训她。
结果还没等他撩袖子,后面冒出来两个黑衣男,把他整个撂倒在地。
一双锃亮的皮鞋踩在他肚子上,江淮易叼着根烟骂:“妈的敢在我的场子动我嫂子,不要命了?”
谢芷默见他把人碾得都发不出声音求饶了,上去阻止:“……行了,也不是多大的事。”
“怎么不是大事了!”
江淮易提高八度把地上的男人又补了两脚,才卖谢芷默的面子,喝了声“以后别让劳资见到你”
才吩咐手下把人扔出去。
谢芷默对江淮易也没好印象,看这情形就莫名升起一股烦躁,默默走开了。
江淮易赶上来把烟掐了,单腿坐上她身边的吧台凳:“嫂子你来也先知会我一声啊。您老要在我场子出了事,子臣哥还不得把我分尸啊?”
谢芷默听到这个称呼就头疼:“能不装得这么熟吗?”
她泼了他一头凉水,脸色缓和了些,“他让你来的?”
江淮易一脸莫名:“没啊,我手下看见你才来通知我的。怎么,子臣哥不知道你在这儿啊?”
谢芷默对他印象糟糕透顶,一句话都不想多说,干脆坐下来旁若无人地点酒。
江淮易一手把她拦住:“别啊,这酒有什么好喝的?”
他打了个响指,闪身绕进吧台,向她举了举空杯子,“你等着,一定要给我这个面子。”
他一手负在身后,一手持厚玻璃杯,将色泽不同的液体和冰块混入调酒器,密封后从身后甩出来,划出一道银色的弧线,再稳稳接入手中。年轻男人带点邪气的俊脸露出丝笑,长指灵活地翻飞,旋转翻动,再滤入一个马天尼酒杯。
brandyalexander上缀了樱桃,浮着奶沫,像它的味道一样甜香可人。
江淮易两指夹着杯底推到她面前:“尝尝?”
谢芷默嗤笑着转过眼,半晌才瞥向那杯淡棕色的鸡尾酒,接过来却不喝:“我有点明白你是怎么追到明笙的了。”
这话里的讽刺那么明显,江淮易痛苦地竖起两掌摆在两人中间:“别啊嫂子,我这不是哄你开心呢么?我要敢对您老有非分之想,明笙不揍死我子臣哥都得剁了我啊。”
“你还记得明笙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