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敛下的浓密睫毛遮挡住眼中锋锐而复杂的情绪,还有浑身的落寞之意。
最终,他转身离开。
身后欧瓷又接着喃喃自语:“那晚,我在雨里等你一夜,你没来,所以,我也该走了。”
“咚!”
随着她的手在半空中抛出一个优美的弧线,湖面便溅起一声轻微的水声,一朵小小的浪花开在雨中,很快就消失得毫无踪迹。
那是欧瓷丢进湖里的对戒。
很简单的款式,铂金材质,没有繁复的花纹,没有璀璨的钻石。
对戒是她买的,曾是准备送给自己和路璟堔的订婚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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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城,正泰律师事务所。
欧瓷的面前是一杯绿茶,她捧在手心茶香袅袅。
苏曼坐在她对面,手里照样转着一支签字笔,她看了欧瓷一眼:“欧小姐,明天我会陪你一起,所以,不用紧张。”
欧瓷的脸色泛着白,昨天淋雨,回到西城之后就有些感冒发烧,本想着去医院,但比起感冒苏曼这边的事情更重要。
所以她就先过来了。
微微点头:“谢谢苏律师。”
苏曼将一些注意事项讲给了她,她都礼貌地道谢。
两人自始至终都是以一种公事公办的口吻。
欧瓷从楼上下来时,在楼梯的转角处与沈青远擦肩而过。
沈青远是认识欧瓷的,自从凌祎城介绍他给苏曼搭把手时,他就开始留意这个女人了。
窈窕玲珑的身姿,精致端庄的五官,从外表上看的确是一位一等一的美女。
就是性子偏冷,一双澄亮的眸色里全是寒凉。
即便是笑,眉眼间也是透着烟视媚行。
很让人难以捉摸。
像这样无法掌控的女人,沈青远才懒得费心思。
他喜欢的是那种蜷缩在怀里温顺得像猫的一样的宠物。
也不知凌祎城为何会偏偏喜欢她。
难不成是因为男人心里那份潜藏的征服谷欠?
就像珠穆朗玛峰,越难攀登才会越令人趋之若鹜。
可是,太危险也会死人的,好不好?
沈青远不屑地甩了甩头。
凌祎城那个老婊砸,钱多就是矫情。
楼上那位唾手可得的不要,非搞得自己遍体鳞伤就心满意足了。
他没忘记昨晚凌祎城到魅色会所的样子。
铁青着脸,穿着一件皱皱巴巴的蓝白条纹衬衫,领口随意地敞开着,整个人一副颓废的模样。
进到包间,他坐在沙发角落就开始闷头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