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然话刚出口就意识到了两个问题。
第一,保安的日记上只是写了入侵和现。
也就是说,他以为那是自己从安保室进入疯人院的记录,但实际上也可以是从疯人院进入安保室。
第二个问题,保安的日记上没有记录名字。
不一定是他,也可以是别人。
显然,察觉到这个问题的不只是常然一个人。
但以他们现在所知道的信息,并不足以解释这些事情。
盯着档案上的文字看了许久,常然问出一个问题。
“你们两个在这这么久了,有看见有人从大门离开,或者是从安保室里出来吗?”
“没有。”
“没有。”
两个人回答完之后才一愣,他们在这里的时间不短,却从未看见有人进出疯人院。
那么档案上的记录是哪里来的?
有了破绽之后,常然继续问了下去。
他扭头看向辛宁:“你还记得白卜是怎么进来疯人院的,以及他来的时候生了什么吗?”
辛宁在2o3号病房,而白卜在1o5号病房,虽说不是同一个病区,但如果来了个行动异常的新人,又或者是看见有人从安保室里出来,那么辛宁应当会第一时间察觉到这个人和他是同类。
但辛宁愣了片刻,从嘴里吐出四个字。
“不记得了。”
这话说出口,辛宁自己都懵了。
看着他眉头渐渐皱紧,常然的心反而落了地。
按理来说,如果白卜从安保室逃了出来,那么辛宁应该记得,而他如果记得,那么根据档案上的内容来看,他不应该只记得一次。
总得有东西是假的。
要么是他们的环境,要么是他们身边的人,要么是眼前的这份档案。
三选一,常然选档案。
拍了拍白卜的肩膀,常然宽慰了一句:“别想太多。”
而后打开了手里的那本诗歌集,书签标记的那一页上有一句诗被圈了起来。
“我们诞生于白昼,破土于晨雾之中,然后在暗夜里永远安眠。”
没有写明作者,但常然现眠安和白昼的名字都来自这同一句诗。
这个地方一定有问题。
白卜的声音忽然在身后响起,他看着常然手里的书签皱起了眉头:“这宝石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常然手里把玩着书签:“我也想知道。”
2o2号房的触须实在是记忆深刻,都这么久了常然都难以忘却。
他们至今没有弄明白那房间里面的触须还有宝石都是什么玩意,有什么用也不知道。
越是这样,常然越好奇二楼有什么。
啪嗒一声,辛宁似乎还在翻找档案,地上掉出来的档案上的名字令常然呼吸一滞。
那是他自己的。
辛宁先一步捡起了常然的档案,然后递给他:“没别的意思,就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