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磕的。”
这回答一听就是假的,曲砚点头,“燕灼什么时候能回来?”
“大概傍晚,也可能早点。”
闻奚也不太确定,“左右你已经醒了,看着没什么大问题,我就先走了。”
他说走就走,毫不拖泥带水,走到门口又突然折回来,说:“哦对了,厨房温着粥,燕灼走前熬的,你自己盛吧。”
燕麦粥加了牛奶和白糖,熬的软而稠,曲砚洗漱后盛了一碗,一边喝一边盯着牡丹吊兰,这盆花生命力顽强,不仅能在末世里活下来,还能在冬天开花,昨晚还只是鼓起花苞,今天已经开了两朵。
花朵并不大,花瓣是深粉色的,曲砚很久没见过花,在心里琢磨着这花多久会谢,该想个什么办法让它开的久一点,又想着花瓣这么细,手一戳估计就破了。
思绪飘了好远,曲砚喝完一碗粥,燕灼回来了。
他回来的比闻奚说的早很多,曲砚端着碗,和站在门口的燕灼对视,刚才想了什么东西瞬间忘了个七七八八。
燕灼问他:“粥好喝吗?”
又问:“刚才在想什么?”
粥自然是好喝的,至于刚才想了什么,曲砚指着牡丹吊兰,说:“花开了。”
燕灼的视线顺着移过去,脱掉外套往屋里走,“原来长这样,我以前没见过。”
曲砚也没见过,这花的名字还是闻奚之前随口说的,“挺好看的。”
燕灼嗯了声,“我要把它也带去越山。”
他的语气太过理所当然,仿佛之前决不允许曲砚回越山的那个人不是他。
曲砚把碗放到书桌上,转头看向蹲在地上的燕灼,“为什么突然决定让我回越山?”
“不是突然决定,我也想了一晚上啊。”
燕灼晃了晃头,两只手攀上曲砚的腿去握他的手臂,“你之前和我说,越山是你的责任,你有必须回去的理由,我心想越山算什么,我才不管,我不会让你走的。”
曲砚感受着他手上的温度,“那为什么现在又反悔了?”
燕灼说:“现在不一样了,你说你喜欢我,还保证不是骗我,那我就是你的人了,你肯定不能把我丢掉,所以你的责任就是我的责任。”
他握着曲砚的手腕轻轻摩挲,“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那种熟悉的感觉又来了,胸口处好像突然被什么东西填满,充斥着滚烫的热度,曲砚别过脸,睫毛颤动,轻声说:“谢谢你,燕灼。”
“我不要谢,要你喜欢我。”
燕灼把头贴在曲砚的膝盖上。
曲砚说:“我已经喜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