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脱了衣服是流氓,穿上。。。
他刚上梅岭之巅,就感觉到周边有细碎的动静。从此起比伏的呼吸声中,判断出来的人至少有几十人,隐藏在黑暗中,待机行动。
待他跟一帮人激斗时,另一帮人却一直在那观望,不曾出手。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这时,李玉染主仆带着郁松柏过来了。郁松柏一看就知道是被人钳制住了,平日哪会这么老实。
月黑风高夜,荒山野岭中,武功高强的陌生人,忽然飘来的花香,很难不让人起疑。吴小明功夫不行,倾刻间便昏睡;郁松柏也昏昏沉沉。还好他内力较为雄厚,感觉气味不对立刻屏息,再用内力化解,这也就几秒的事。
敢在这地方撒迷药,除了对面的陌生人,没有其他人了;而且撒的时间段,应该是他们准备就坐时洒落的。。。。。那时正好有一阵风吹向这边。
他拿笛子出来吹曲,无非是借机敲打,顺便让自己保持和郁松柏清醒;没想到,李旬也拿出口琴吹。
两人借乐器较量了一番,内力不分上下。
当李旬收起乐器去解手时,随后一阵极轻微的脚步撤离的声音,很快就消失的干干净净。他终于舒了口气。也不知道这两人目的是什么?是敌是友?
。。。。。。
初春的河水有着十足的凉意,不过对练武的人来说,这不算什么。
临安戴府外也有一条小溪,清彻见底。一到夏天,一群小伙子成群结队的来溪边洗澡,舒服的不得了。
每到这一季节,戴天就跟条小鱼一样,在溪水里钻来钻去,恨不得从早泡到晚都在水里泡着,也练成了好水性;游累了,随时可以躺在水上,让水流带着自己飘来飘去,甭提多自在。
戴天脱掉衣服,赤裸走了进去。甭看是条小河,水倒也不浅,越走越深,眼看就能把他人给淹没了。他扎了猛子,朝水深的地方游去,就见那里水纹晃动,人却不见了;不一会,连水纹都不见,水面又恢复平静。
被水淹到了?郁松柏吓得赶紧站起来:“戴天戴天,你被淹了吗?”
喊了半天没反应,不会是被水淹死了吧。郁松柏犹豫了一下,把裤腿卷起来,走进水里,小心翼翼的找人。
“我没事,你小心不要掉进来了。”
哗的一声,戴天从另一头站了起来,吐出了嘴里的泥沙:“这条小河里的泥沙也太多了;回头找个小店,好好洗个澡来。”
河水把他的糙脸洗干净了。月光下的他五官俊朗,身材高大,肩宽腰细腿长,骨架生得极好,整个人像把剑这么笔直,透出一股英气。
这个人淌着水向郁松柏走过来,白晳皮肤在月光显的分外光滑,湿漉漉的头飘在身上,有种莫名的诱惑,郁松柏有点移不开眼睛。
这种相貌这种型体才是真正纯爷们的相貌体型,相比之下,他这种男生女相,则少了点阳刚之气。
眼前这人不仅五官好,而且身手也好。瞬时他觉的自己做为男人,有点妒忌了。
“想什么呢?”
郁松柏的眼神太炽热了,戴天惊诧的看看他。接过他递来的镖服穿了起来,再把头绾了起来。整个人的气质又变了,一股凡脱俗气质。
“脱了衣服是流氓,穿上衣服是道貌岸然”
,郁松柏突然想到这句评论花客的话,觉的也挺适合戴天的,不由的大笑起来。
戴天莫名其妙。
李玉染告别戴天他们后,优哉优哉的朝着大路走着,时不时还赞叹几句风景这边独好,好似单纯出来散步的贵公子。李旬沉默少语,问一句答一句,基本都是李玉染自己在说。
“你觉的那戴天与我相比,身手如何?”
突然李玉染来一句。
“身手极佳,”
犹豫一下,李旬还是说实话:“比少爷还是要高一点。”
“我奇怪的是,他怎么会有这羊脂白玉做的笛子。。。。。”
李玉染用扇子敲着自己的手心,寻思道:“戴府也只是一个普通官宦之家,戴天的父亲戴锋铎也不过是名小小的三品官员,戴天怎么会有这笛子?不要告诉我,这是他捡的。”
“。。。。。。皇上赏的?”
“皇上哪会赏笛子。何况玉做的笛子只是漂亮,吹起来音质当不上竹笛。一般不会做玉笛,做玉佩差不多。。。。。。除非是某人特意订制的。更何况,上面有靖王爷的标记。”
说到这里,两人都沉默了。
“罢了,派人盯紧。有任何风吹草动务必告我。我先回去跟父王汇报此事。”
“是!对了,虎啸镖局的郁镖头这段时间跟一些武林高手走的很近,昨天还把‘江湖第一刀客’金圣叹邀请到家里。怕是在防范什么。”
“哼,郁任重那个老滑头,又想捞好处又怕出事,世上哪有这么爽的事。”
李玉染狞笑道:“若是坏了事,我让他整个郁府陪葬。”
绕过一个弯,来到大路。在那早已备好了几匹高头俊马,七八个人黑衣人站在那。
见到了李玉染出现,一起跪下:“见过世子。”
其中一名似领头的黑衣人道:“禀世子,林中五人,山脚十余人均已歼毙。”
“查明身份了不?
“查明了,均是江湖人士,不是官府中人。不过在路上捡到一块靖王府腰牌,请王爷过目。”
毕恭毕敬的把腰牌递给了李旬。这腰牌做的十分精细,黑底黄图,正面刻着一条盘居的蟒蛇,背后刻了“靖王府”
三个字。李旬接过来,慎重的看了看,验了验材质,道:“确实是靖王府腰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