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殊俜走了,玫玖推着玫咏婕走出民政局,林天意也刚刚上车。
说实话,玫玖不太能理解姐姐把林天意叫来的用意,还有晚餐也叫她来,且不说对着林天意的脸她能不能吃下饭,就说林天意每次看到玫玖都会盯着她的肚子,好像下一秒她就要伸出魔爪将孩子从肚子里抓出来一样。
所以,林天意是危险的,越少接触越好。
在车上的时候,玫玖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玫咏婕直摇头:“俗话说冤家宜解不宜结,有些事情躲能躲得过去吗?而且天意是殊俜的继母,现在你是殊俜的太太了,于情于理你也要叫她一声小妈。”
“她做梦。”
玫玖脱口而出。
“总归来说,我们现在算是一家人了,咏夕,别让殊俜难做。”
玫咏婕处处都为晁殊俜着想,此时玫玖忽然想起在疗养院的那次,林天意跟她说的话。
她说玫咏婕不过是利用彭建安,她真正喜欢的人是晁殊俜。
起初玫玖是当林天意放屁,一个字都听不进去的。
但是从玫咏婕恢复意志到现在,连玫玖都能看得出她对晁殊俜的依赖和信任。
“姐姐。”
玫玖看了看正专心致志开车的宝剑的后脑勺,压低了声音:“你当年为什么要拒绝晁殊俜?”
玫咏婕愣了愣,随即笑了:“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再说那时候年轻,难免做错事,所以。”
玫咏婕话锋一转,显然不愿意再提起以前的事:“咏夕,姐姐不想让你踏上我的老路,所以我为你铺的路,你只管放心大胆地走,世界上所有的人都会害你,只有我不会。”
玫玖将脑袋靠在玫咏婕的肩膀上。
玫咏婕的话是好话,这几天她也经常说。
起初每次听玫咏婕说这句话,玫玖都很感动,但听得多了,玫玖倒有些麻木了。
“咏夕。”
玫咏婕轻声唤她。
“嗯,姐姐,怎么了?”
“你要乖,晚上天意来,你要喊人的。”
“我喊她什么?”
“小妈啊!别再叫林小姐了。”
我不对她好,对谁好?
挑选手镯的时候,玫咏婕选了一条最粗最大的,套上玫玖细细的手腕,像是戴上了古代犯人戴的那种手镣脚镣。
玫玖吐槽:“姐,这个太夸张了啊,手都抬不起来。”
“这是嫁妆,谁让你平时也戴着了,你不懂,出嫁的时候娘家准备的金饰越大越重,那就是最好的。”
一旁的营业员只听到玫咏婕的话,没留意玫玖对她的称呼,连忙附和道:“是啊是啊,妈妈说的对,这金饰当然要最大克数的才最好,压得住婆家嘛!新娘子可真年轻”
玫玖立刻纠正:“她是我姐姐!”
营业员吓了一跳,赶紧多看了一眼玫咏婕,立刻更正:“不好意思,对不起啊,我有点近视,今天没戴隐形眼镜,真是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