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心让你嫂子给叼走了!”
他秀完恩说:“什么事情?”
我约略说了一下现在的情况,他听了之后,跟我说:“我先帮你问问建委的朋友!”
“如果要怎么处理,你要告诉我啊!”
我跟他说,这些事情必然是要破费的,咱俩既然如今只是世交了,那不好让他给我请客送礼。
他在那里笑了起来说:“如今你哥哥我穷啊!一分钱恨不得掰成两瓣使,这钱肯定让你自己掏,放心吧!”
我忙说:“那就好!那就好!”
说完就想挂电话了。
他在电话那头跟我说:“你嫂子在问,什么时候你来我们这里玩玩?要不就本周六吧?要我帮忙就过来吃个饭!”
我不好拒绝,毕竟他一口应承下来帮我忙,除了连声说好,还能如何?
出口欧洲的货物必须要有欧盟的相关资质,之前我们是通过挂靠其他公司走货。如今量大了,而且人家收费越来越高,这就迫使我们必须考虑请专业机构过来做审核。在用哪家公司上,我和主管我们采购这快的供销科老黄产生了分歧。在我看来国外客户信任各家船级社的认证,这些证书虽然拿起来比较难,但是一旦拿到,就是开了市场的门。而老黄的意见是,第一我们这样的公司,人家未必肯接。第二,这个花费非常高。第三,实在太难了。
和我们合作的老朱的那家小厂不也是欧洲机构的证书吗?我不认为那些机构会因为我们规模小而拒绝,相反我们有三百来人已经不算小了。正在我们争论地非常激烈的时候,下面人飞快地跑上来说:“新出来的零件,大批量缩孔!”
我本来就要趁着客户被金融危机波及之前把货赶出去,如今发生这种事情,意味着延期,这次的延期,有可能是真金白银的损失,他们有可能取消订单。
看着现场的这些废品,我开始忍无可忍,李厂长一直在那里说设备买地不好,我当然知道设备买的不好。我心里也对那个虚报价格,倚老卖老的老黄恨之入骨:“李厂长,叫老黄到我办公室!”
老黄以为我还是为了证书的事情在那里别扭,刚踏进我的门就嚷嚷:“高总,这个事情一时半会儿,跟你也说不清楚!”
我身边一个财务,一个李厂长。我把年前搜集的那些资料拿了出来,顺便拿了一张白纸,一个个报价单展开,一笔笔算给他看,看到后面他浑身发抖,怪叫一声说:“高总,我好歹是老高总的穿开裆裤一起的兄弟。就算有几笔出入,也是我失察!你这是什么意思?”
“怎么每笔都失察?”
要么报价错误,要么后来我拿到其他地方的三方比价,他买的高了30以上,最为可恶的是偷工减料。一件件摊开来了,我对着桌面上的资料说:“黄叔叔,看在爸爸的面子上,这件事到此为止。离开光明!”
“高总,你就是一个小姑娘,有些事情不要想得太简单!放心,我走出这个门,还是有人要的!”
这话说完,他就直接走出办公室。
管他呢!顾前顾后做不好事情,长痛不如短痛,一刀下去解决也没什么不好!
我在群里说今天我们总经理做了这么一件事情,就被几个人狠狠地批评了一通,然后叫我以后加强制度上的管理力度。
秦浩给了我一个地址,没想到秦浩还邀请了秦宜,所以我和秦宜约好了一起过去。跟着导航走,越走越荒凉。我问秦宜:“秦浩到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做什么?你之前来过吗?”
“不是出家,就是落草!”
秦宜打开了车窗看着外面非常温暖的春风,而秦浩显然既不是落草也不是出家,更不是隐居。
“他一个人跑了,我现在忙得要死,我爸不许再招人顶替他的位子。事儿都要做掉,人都快做残了,哪里有空来看他?我连东东都没空看了!”
真是个现实的问题,不过我这里也有些看法不得不发表:“他如果不回来,康鑫不就是你的了?”
“做梦!我爸当年把秦浩领回来的时候,我妈竭力反对,但是我爷爷奶奶不要太高兴哦!一口一个宝贝!秦家老的几个,其实个个重男轻女。你以为我爸会把家业传给我?在他们看来传到我手里,就是送给了姓黄的。不是秦家的了!要不他怎么会想方设法的让你嫁给秦浩?”
秦宜喝了一口水说:“我现在拼死拼活给他干,做得再多,他秦浩总是占了一大块!自己倒是什么时间也没有,在外面搞点自己的副业都不能!白白让秦浩在外自己发展,他赚钱要是赚不动,投降回来,老头子肯定会收留。他要是赚得动,赚来的每一分都是他自己的。我爸更是觉得儿子有本事,有骨气!我做再多他会看在眼里!我傻啊?”
被她这么一说,我深以为然。在里面掌权的未必是成功上位,在外面的也未必就是流亡出境,关键还是秦伯伯到底属意于儿子还是女儿。
“呵呵,有道理!”
“其实,你才是最精明的!钱由我们赚,你自己在外还有一份。我最近在外面开了一家典当行。”
“哦?典当行好做吗?”
“不就是借个典当的名头,实际上是给比人融资!”
我有些不明白问她:“怎么操作?”
其实,她干的就是民间拆借,比如在银行申请贷款虽然利率较低,但是手续复杂,时间很长。如果有些公司有个新的项目,或者新的订单需要一笔钱,这个时候她就拆借给她。而利率是两分到三分,也就是年息百分之二十到三十。这样的借贷未必没人要,因为很多都是短期借款比如个月。而放贷的资金都是凭人际关系,从别人手里收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