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齐见她疼得苦叫出声心中格外酸痛不忍,便立即住手不再功,将她搂在怀里一边擦着她额头汗水一边说道:“好些了么?”
。周宁受了如此般疼痛倒也不敢再出声,只是一双玲珑般的眼睛恨恨的盯着多齐,不明白他为何要如此折腾自己。
林剑见她很是疼痛急切问道:“周姑娘,你可是哪里不舒服?需要帮忙吗?”
这一行三十名武士都是从军旅中挑出来的好汉均不认识伍杰子,不过许恒与伍杰子有十多年交情一眼就认出来了。见此情况又瞧多齐这般对周宁倒是能理解,急忙上前圆场道:“林少侠,她这是一时紧张老毛病又犯了,不劳你操心,我们自能应付!”
周宁听得许恒也帮多齐说话,一时冷静了许多暗想:“难道是我哪里错了吗?难怪齐哥哥要欺负我!”
想到这里盯着多齐的眼光瞬间缓和了下来。
林剑自己身负师门重命,也是十分担心时局变化,实不敢多煞费心,当即抱拳道:“好,你们多小心些,尽量不要得罪人,情况可是复杂的很!”
多齐微笑道:“多谢林兄关怀,你们也要小心!”
林剑微笑点点头便回身挤到了华山派门人前门和那几位长老人物站在一起凝视着里面情况。
这时许恒已隐约猜到为何前门多齐要这般坚决跟来,看来大多都是因伍杰子之故。凑近他耳边问道:“齐儿你怎么知道伍兄会在此?接下该如何,我们怎样才能救出伍兄?”
他为王府贴身侍卫统领多年,常听舒尔哈泰调遣遂养成了这等习惯,到后来舒尔哈泰去世只剩周宁一不谙事务年轻姑娘打理王府才逼迫不得已有所改变。其实目前一行人中以他作战经验最为老道,本该多以他作主下决策,但这时见多齐聪颖不亚于当年舒尔哈泰,这等习惯又体现了出来所以才问到。
多齐轻声回道:“我在八仙楼时听那前来报信的华山弟子说的,这时我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你们且安静下来我仔细听听他们在说什么。”
周宁靠在多齐怀里将他们对话完全听得了清清楚楚,暗道:“原来他们早知道了,我还是真错怪齐哥哥了,可是他也太用劲了,害得我现在全身都还有点酸麻!”
而这时众武士在许恒指挥下已都贴身护在了多齐和周宁身边。
多齐运使无量神功内力双耳变得更加灵巧,认真聆听广场中那些人说话就好像是在自己耳边说话一般。只听到其中一名乞丐叱喝道:“不行!绝对不行!此人行使卑鄙手段杀害我帮唐老帮主,我必须带他回去在唐老帮主坟前就地正法!”
旁边一名腰悬长剑的修士说道:“这位兄弟,凭你们丐帮目前这点人手估计也拿不住他,为什么要让你带走?”
那名丐帮弟子回头看了看自家兄弟只有十几人在,且武功都是泛泛之辈要凭这点人还是毫无把握,被这人话语一时噎住倒不好怎么回答,迟钝了会儿才说道:“这时拿他不住,等下许多兄弟都来了自然能拿下!”
那修士嘿嘿一笑道:“等你兄弟来,此人早就跑了,你去拿谁啊?绑你自己么?”
众人闻言均是哈哈大笑。多齐见着这丐帮弟子被人如此耻笑心中不爽,但想他们都是欲对伍杰子不利的人,便也不帮忙了!
那名丐帮弟子脸色极为尴尬不知该如何说才好,旁边另一名丐帮弟子叫道:“但终究是我们先现他才通知你们的,大家应该齐心协力拿下此人将他就地正法,为武林除害才是!”
那名修士摇头道:“不,不,我天山派一向讨厌杀戮享有好生之德美誉,决不能让他眼睁睁死在你们手里!”
多齐听得他说的慷慨激昂觉得大有道理,心道:“确实该如此!”
接着听到那人又说道:“据在下看来,近年江湖大多恩怨都是因为此人,我看还是由我们天山派将此人带回去关押起来,消除掉武林这一大祸,从此江湖可再太平也!”
接而侧身向周边道旁一名大和尚合什躬身行礼道:“普缘大师,您说在下说的合不合理?”
普缘大师从小就在少林修习佛法,品行正直善良,不知此人之奸诈用意,还礼道:“阿弥陀佛,万施主有如此善举实再好不过,我此番前来时方丈师弟曾下法旨要我将此人带回少林开导,阻止江湖再生杀孽,我们本意都相同啊!善哉!善哉!”
这姓万的修士正乃天山派掌门万振生,他先前那番话本是想博得少林派同意,好得正义之名行事,听得普缘大师先前那些话还是兴高采烈心情极佳,但听到后半句说少林要将伍杰子带上嵩山心顿时凉了大半截,但也不好反驳。毕竟少林在武林中地位极重且以处事公平出名,当真是人人都信得过绝不怀疑,然自己天山派就不见得没人怀疑了。
多齐认得普缘大师,自出山第二日那天一起联手对付了摩古等人之后对少林派印象极好,反正此时也没好计救出伍杰子,心想:“伍叔叔被少林普缘大师带走倒也好,至少不会受性命危险,只是每日清茶淡饭真是苦的很!不过没事倒时我们悄悄上少林将他救回来就是了。”
想到这真希望其他人不要再反对,让普缘大师带走就好了。
这时一直背对着自己手拿长剑的那人向普缘大师合什为礼,说道:“晚辈曾常猛拜见大师了,少林处事向来公正公平我们从不怀疑,若是其他人被大师带走在下绝不反对,然此人弑师灭祖犯下不可饶恕之大罪,应当由在下带回华山进行自家门规处置才是!”
这说话之人正是华山派现任掌门曾常猛,他这番话说的有条有理,普缘大师一时倒也不好应对。
然旁边立时有人叫道:“不可!此人杀我兄长,应由我带回去在兄长墓前活祭才是!”
忽而又有人高叫道:“他杀我父兄,应该由我带走!”
又有人叫道:“你这算什么,此人杀我全家,奸杀我良妻和八岁幼 女,真是丧尽天良,该由我带走替我家人报仇才是!”
紧听又有人叫道:“你这也好意思说出口?你是不见我家状况,我家一头母牛两头母猪均被他奸杀!更别提家里的人了!谁有我家悲惨?此人该由我带走才是!”
“你哪有我惨,我全族……。”
一时叫声嚷嚷,众人唯恐说的不凄惨更离谱的也有之,霎时声音犹如轰雷震耳欲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