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卡伦转性了?不可能吧。
“小绿川说的查心理医生有结果了吗?人不见了?医院的档案……啊稍等,来了工作电话,回头再聊。”
原研二挂断又接起电话,手下熟练地rua着幼驯染卷毛的动作不停,“你好,这里是原。什么?现在?”
松田阵平警觉抬头看他:“怎么了?”
原研二捂住话筒低声又短促地吐出一个词:“天平。”
说罢神情严肃地继续应和,天平直播突然在这个时候开启,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电台以最快的度拦截了信号,现在只有警方能看到直播了,上面的意思是让松田也一起过去,辅助侧写嫌疑人画像。
这次是公安和警视厅联合办案,所以看到上司旁边朝他们招手的风见裕也,原研二倒是不怎么意外,悄悄捏了一下幼驯染作安慰又飞放开,松田阵平回以安抚的眼神。
两个人都觉得自己在安慰紧张的对方的世界达成了。
直播刚开始十来分钟,对方在后面不知道捣鼓着什么,只能看到一个黑衣背影,旁边两把特制椅子都是空着的,人质还没有入场。
屏幕前的各位绷紧了神经,但对方的前期准备似乎出了什么问题,偶尔的侧身能看到他正哼着不知名的曲调,在调试准备注入椅子上方注射器的药剂。
在无数默默目光下,头乱糟糟的年轻人雀跃地晃了晃器皿,伸了个懒腰,转过来的侧脸被服装同出一辙的黑色面罩包裹严实,声音也经过了改变:“我都说了我不是这块料,终于做好了哦,直播已经开了吗?”
他嘟囔抱怨着,手上动作不慢地从镜头外拖了一个昏迷的人出来,放椅子上带上眼罩,牢牢地绑好。
此人一出,警视厅内一阵喧哗嘈杂,到处都是讨论的声音,虽然脸上有些脏污,但能轻易地辨认出对方的身份,就连不是他手下的松田都有点印象。渡海鸣人,温文尔雅的警视正,平常为人低调但是功绩不少,对下属也很和善。
同时,大部分人也暗中松了一口气。难道他就是这次代表正义的一方吗?如果是这样,另一方的罪犯就算死了,也是可以原谅的。
但伴随着主持人从旁边抱出来一个醒着的小女孩,方才稍微缓和的气氛更加僵硬,对方看起来还没有到上小学的年纪,带着遮掩面容的浅粉口罩,小狗眼亮晶晶,抬脸问:“叔叔,我们这是在玩什么呀?”
主持人摸摸她的顶,又变戏法似的掏出一把糖塞进她手里:“我们今天玩木头人,等一会坐到椅子上后带上耳罩闭眼,就不可以乱动了哦。”
小女孩对他很信任,乖乖地坐下带好隔音的耳罩,不动了。
安置好一切主持人才面向镜头,又吐槽了一遍:某人没有告诉他开场的时间,没有让观众达到开屏惊吓的成就游戏即将正式开始,没有人的罪恶会不被审判。
“天平的一端是维持运转的鲜红心脏,另一边则是纯白无瑕的羽毛,下落既存活。你们的筹码将决定是谁该活下来。”
这次的主持人更活泼,也更年轻,语气欢快中,湛蓝色的眼眸里没多少情绪:“忘记介绍了,我右手边这位呢,是渡海鸣人,职位警视正,年少履历有……”
说罢念了一串霸凌致死的事迹和被其亲属压下去的大致经过,这些事因为没有闹大,也就没有得到应有的判决。说完这些,主持人轻描淡写抛出重量级炸。弹。
“对了,除此之外,他还和隐藏在社会里的黑暗组织有联系,不知道向其传递了多少消息,代号黑皮诺。”
这位警视正是组织的人。
知情人脑内轰响,心有余悸,恨不得现在就关押对方。
怎么会坐到那么高的位置,但凡对方查看到卧底的信息,那些隐姓埋名的英雄们将在暗处死得不明不白,公安的消息链直接断开,造成的损失可不是一时半会能补上的。
“另一位嘛,算是对儿童的保护,不会公布她的真实姓名和长相,如你们所见,她今年刚满五岁,父母是公务员,从来没有进行过任何违法犯罪的事情,还在幼稚园里得了小红花。”
主持人又不知道从哪摸出一部手机,稍作调整后放在了镜头前,鲜红的数字跳动:“今天的呼声没有以往的高,大概信号是被警视厅劫持了。那么各位尊敬的警官们,倒计时五分钟,请选出你们要处死的人吧。”
是罪孽深重但情报多的黑皮诺,还是无辜无知的小女孩呢。
主持人的目光穿破屏幕看向他们的内心。
也不是很难选,对吧?
絮絮碎语中公安先一步做出了回应,黑衣组织是他们一直追查的范围,其他人无权干涉,渡海鸣人的消息如果属实,那他手里的情报确实涉及颇多,但是他们没办法看着一个无辜的小女孩被处死,所以他们选择渡海鸣人,希望其他人也这么选。
不信对方话的人大有人在,渡海警视正是他们熟识的人,怎么可能因为罪犯挑拨的几句话就怀疑对方?受过他照拂的人也不少。
公安有苦难言,降谷长官卧底在组织里,传回来消息主持人是菟丝子的人,和他们一样反组织,如果对方有组织相关的消息先记录下来,可信度七八成。
但是这是保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