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伪君子]
……
[福泽谕吉根本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完美,他不是警方与政府所宣传的公义与至真的化身,我们大家都被骗了。]
此条言论一出,惊起哗然大波。
于是,在所有关注横滨安危、关注武装侦探社、关注警方与政府风向的人眼中,福泽谕吉不再是他们眼中可以高坐神坛的神明。
被情绪外显激动的与谢也晶子打电话通知时,福泽谕吉挑眉,可看起来并不紧张。
被福泽谕吉的情绪感染,与森*晚*整*理谢也说完看到的一切后,静滞一会儿喉咙干涩:“是他吗?网上说的黑手党成员,是……真也吗?”
“他是黑手党领。”
福泽谕吉站起身,走向阳台处继续通话,他穿了简单的白色短袖,晨风一吹呼呼刮起衣摆,“很抱歉从前没有告诉你们这个消息。”
与谢也沉默,又沉默,最后,“黑手党领?是他?是我理解的那个黑手党吗?”
福泽谕吉斜靠在阳台栏杆,目光落向了卧室处,我妻真也醒了,正噔噔光脚跑出来,看到福泽谕吉在阳台马上就要扑过来。
福泽谕吉轻笑一声,“是你理解的那个意思。”
我妻真也注意到哥哥在打电话,急忙刹车,控制住自己,只用很小的,很矜持的力度扑过去。
“社长,我不理解你这么做的目的。”
与谢野说。
“家庭。”
福泽谕吉说出这个词,自己都愣住一秒。
与谢也没有理解社长为什么说出这句话,可是社长选择收留失忆的黑手党领已经成为事实,还有另一个言潮亟待他们处理,“社长,还有一些言论,我觉得这个需要澄清。”
那些言论纯属是在向社长身上泼脏水。
与谢也很崇拜社长,她忍受不了那些人跟着风向来诋毁社长,甚至有人推测,福泽谕吉说不定背地里也是黑手党的走狗。
在看到横滨日刊刊登了这样的文章时,与谢也恼怒至极。
她想为社长去澄清,想去打那些肆意诋毁社长的人,告诉他们,社长留下黑手党领不能成为你们抨击的理由,社长之前为横滨安全所做的一切无半分掺假!
我妻真也昨天睡得不是很好,他的眼睛下方有着淡淡的青色,可是阳台吹着晨风,充满凉意的风碰到他裸露在外的皮肤,他一点都不困。
他下半身穿的是麻灰色的短裤,裸出的两条小白腿在微微抖。他抬头去看福泽谕吉冷不冷,因为福泽谕吉和他穿的一模一样。
“不用澄清。”
我妻真也下意识翻译福泽谕吉的唇形。
澄清什么?我妻真也很好奇。
“我本就不完美,也做不到警方和政府宣扬的公义化身。”
福泽谕吉说,“在未建立武装侦探社之前,我执行过很多任务,杀过很多人,确实可以被成为伪君子。”
“与谢也小姐,不用为我澄清。只是武装侦探社刚刚打下的基地又要从头开始了,很抱歉。”
我妻真也摸着福泽谕吉的喉咙,声带在嗡嗡震动,他看向阳台角落的兰花,正在一簇一簇的盛开着。
仔细嗅嗅,好像还能闻到淡淡的花香。
与谢也挂断电话,她看向远处白云翻滚的天空。
社长说,他不完美,他做不到官方宣扬的公义至真化身,担得起伪君子骂名;可是在这件事情之前,社长的所作所为都是按照众人期许一般,社长就是完美的,他行躬善事,仿佛永远不会有私欲,哦除了喂楼下的流浪猫。
或许不是众人所说的,他们要抛弃这个高坐公义神坛的神明,再找一个新的来主持和包围横滨的安全;而是那人主动丢下他们,想卸下一些沉重的包裹。
社长还爱横滨吗?
无疑还是爱的。只不过他不会再像从前那般,背负上众多以期许为名的枷锁。
我妻真也不知道福泽谕吉在聊什么,在挂断电话后,莫名感觉出福泽谕吉有点伤心,于是他伸手捂住对方的眼睛:“你刚才说了好多自己的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