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侦探社带来欢声笑语,我好。
侦探社医务室躺满伤患,侦探社坏。
“胃部抽搐,面部笑肌使用过度导致拉伤,喉咙沙哑,手握拳捶地指节磨损。”
与谢野晶子刷刷刷写病历,“太宰,你要吃药静养。”
太宰治一手捂住肚子,一边艰难点头,脑袋埋在枕头里发出可疑的笑声。
“乱步先生情况较好。”
与谢野晶子看向另一张病床,“自愈即可,不用吃药。”
江户川乱步捂着嘴,郁闷点头。
他也吃不了药。
“怎么会有人笑着笑着把自己舌头咬到了?”
我探头探脑,“好笨笨。”
是谁害的他?江户川乱步含糊质问,你说啊你说啊。
他一张嘴,舌尖抵到牙齿,破口的嫩肉划过尖尖的牙床,痛到小口吸气。
我同情地递过一杯热水。
江户川乱步:歹毒!光明正大的谋杀!
我好脾气地帮他换了一杯鲜榨柠檬汁。
“栗子,不要再欺负乱步先生了。”
与谢野晶子赶在名侦探被我气死前站出来打圆场,她问,“刚刚发生了什么?”
与谢野晶子在医务室,距离会客室有段距离,她能及时冲出来完全是因为听见了可怕的狂笑声。
十分魔性,令她不禁思索:如果能录下来当作敌人的警示铃就好了,哪怕社员们处于术后麻醉期也会垂死病中惊坐起,拔剑四顾心茫然。
不比火灾报警器好用多了?
提起这件事我心里便来气。
“与谢野医生,你要为我主持公道啊。”
我抓住女医生的手,委委屈屈地说。
“我好声好气为侦破案情努力推理,他们却听到一半笑成弱智,视我智慧的结晶于无物,践踏我的劳动成果!”
“怎么这样?”
与谢野晶子皱眉,谴责江户川乱步和太宰治,“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
我:“就是就是。”
江户川乱步抬起头,默默地盯着药箱前的福泽谕吉。
令人尊敬的社长手里捏着一盒胃药,拿过被江户川乱步拒绝的热水,水服用药。
“我还有些公务要处理。”
福泽谕吉严肃地说,“先回办公室一步。”
“不愧是社长,出色的表情管理我还有的学。”
太宰治竖起大拇指。
与谢野晶子一边记录今日胃药的消耗情况,一边听我激情复述我超天才级的推理。
“由此我得出猪心鲨手与死者间存在仇恨关系balbala,经调查显示松下集团主营服装业balabala……”
我一口气不停歇地将我出色的推理倒出来:“因此,港口黑手党内部存在大量女装癖是能被考据的既定事实!他们派出干部级成员中也先生与松下集团谈生意便是铁证。”
“我的推理铁证如山,无懈可击,谁要与我辩论?”
与谢野晶子记录的
笔掉下来。
“完了。”
太宰治面露绝望,“医者不自医,与谢野医生大事不好。”
江户川乱步:“让国木田把胃药的采购量增加一倍,不,两倍。”
经费从他们俩的绷带钱和零食钱中扣。
与谢野晶子抓过桌上剩下的半杯热水,迅速吞掉胃药,发出活过来的呼气声。
我倒的热水虽然没被舌头痛痛的名侦探接受,但在奇怪的地方发挥了重要用途。
我自信竖起大拇指:“与谢野医生,我就知道你与那些无用的男人不一样,你懂我。”
与谢野晶子:其实……那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