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猫都是这样的,好奇心特别强,“看来他对猫的存在没有意见,时颜稍微松了口气,又道,“不过端午性格很乖,平时给蹭给摸,也很软的。”
两个人走进门,晏礼把手里的购物袋放在一边。
时颜看见端午迈着欢快的小步伐走了出来,忽然想起赵维运有两次差点被挠——一次是非要拿螺蛳粉去臭它,第二次是非要往它爪子上弹橡皮筋。
想到这里,她又补充了一句,“它一般不抓人,除非对方心怀不轨,所以——”
话音没落。
三米开外的端午已经原地起飞,“喵嗷”
一声撩起爪子给晏礼来了一下。
*
“……”
时颜直接整个人愣在了原地,大脑都是空白的。
刚才晏礼正蹲下从购物袋里找拖鞋,端午就猝不及防地发动了袭击,他只来得及往后一仰,抬臂稍挡,但应该还是被抓伤了。
端午一击得手,摆了摆尾巴,在旁边谨慎地盯着晏礼。
时颜训斥了它一声,赶忙蹲下来查看情况。
晏礼今天穿的是衬衣,没打领带,因为天气有些热,开了两颗扣子。刚才情急之下他往后倒去,避开了脸的位置,猫爪却刚好在脖颈处拉出细细一道血痕。
那条血痕极细极长,从脖颈侧边一直蔓延到了锁|骨,边缘破了浅浅的皮。
隐隐渗着血色。
“对不起!”
时颜这下是真的有点慌了,“我带你去医院打针,不对,要先冲洗一下……”
她想拉他起来,又有点儿着急,额角都渗出了细密的小汗,“我也不知道它怎么会抓人,我朋友之前差点被抓是因为想拿螺蛳粉臭它,还有想给它弹皮筋,但是你什么事也没做。”
“我家之前有陌生人进来,它也不抓人的……”
时颜这会儿是真的特别愧疚。
第一天把人带回家,前一秒还在信誓旦旦地保证,结果就遇到了这样的事。
差点儿眼泪就下来了。
相比于她的慌张,晏礼倒是很淡定,顺势坐到了一旁的换鞋凳上,笑了下,“不是说,它只抓心怀不轨的人吗?”
时颜愣了下,“啊?”
“万一我就是心怀不轨呢?”
晏礼慢条斯理地问。
这会儿他坐在那,玄关柔和明净的光线下,凤眼轻勾,眼尾狭长,就这么看着她,似是含了些许意味深长。
“你不会的。”
时颜忽然说。
晏礼轻挑了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