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位点了点头,转而问起独孤愚。
独孤愚竟掏了掏耳朵,半晌才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嗯”
来。
“哈哈哈,颇有乃祖风范!”
这三师伯又是三声大笑,这句话竟似是对何念新说的。
何念新眨了眨眼睛,爷爷?便好奇地仰着脖子,问道“三师伯,你认识我爷爷吗?”
“嗯,当年老贤王拜访我池崖剑派的时候……”
那三师伯声如洪钟,眼看着便要开始讲故事了。
何念新本就是个爱听故事的,又兼故事里说的是她爷爷,便竖着耳朵,正打算认真听。独孤愚却是颇不耐烦,打断了自己三师兄的滔滔不绝“得了吧,三师兄,老贤王当年来拜访的时候,你也不过是个襁褓中的婴孩而已!就算亲眼见过他老人家,又能记得什么?”
何念新一听,失落了下来。转而却一想,师父这话却是确认了,当年自己爷爷的确来过。
于是转过头去,用那一双好奇的乌溜溜的眸子,转而往向独孤愚了,一脸想知道的表情。
独孤愚只好三言两语道是“老贤王当年救下过大师姐,护送她回我派当中。师父当时便许诺道是,若日后老贤王或是后人有用得到我们的地方,只需派人送信物来便是。”
何念新一思量,明白了过来“师父,你是因为这个才来教我武功的吗?”
独孤愚却是一哂“为师只是去保护你的,收你为徒,还是看你是块练武的材料。所以,徒儿你可不能让为师失望啊。”
他这么说完,何念新正想干脆地应下来,却不曾想独孤愚根本便不等她回答,直接提着何念新的衣领把她丢在了马下,而后便拿下巴点了点山门,道是“去吧,能不能进得我池崖剑派山门,还得看你自己了。”
何念新颇为『摸』不着头脑。
三师伯已经干脆蹲下了,又喊了两声“不是吧,小七,你真舍得?”
“好歹也是我教导多年的徒儿。”
独孤愚颇为自信。
何念新便只好抱着包裹和思思往山门那处去了,没走多远便知道那两位在打什么哑谜了。山门背后竟是一道断崖,断崖上只有绳桥一根,寒风中摇摇晃晃。那麻绳拧得倒有何念新小臂粗,看着还是很结实的。
但再结实,那也是一根绳啊!
何念新回头望了望独孤愚,没有说话。
“不拘你是走过去、攀绳过去,还是轻功飞过去,总之,若想入我山门,都必要经此一劫。”
独孤愚道是。
何念新抬头望了望还蹲在上面,只是转了个身的三师伯“三师伯婴孩时便在山门内了,总不能是一生出来就会爬,还爬过这桥了吧?”
“又在想什么鬼主意!”
独孤愚在何念新脑袋上敲了一把,“生在门中的同门,十二岁那年也是要走这一遭的!”
眼见着没漏洞可钻,何念新也便不再多说什么了。顺着桥目测了一番远近,她如今轻功小成,但飞这么远,还是略为凶险,又不敢保证能半途中借绳索稍一落脚,还是稳妥一些,攀过去就是了。
独孤愚见她正打量着,倒不觉得自己这个向来胆大的徒儿会打退堂鼓,哼了一声,纵身自己先飞过去。半空中却是回转,把何念新身上的包裹解了,连着思思一起抱上,这才渡崖。
那三师伯亮着嗓门,『摸』了『摸』下巴“瞧不出来啊,小七出了一趟山门,心倒是细了不少,会照顾人了。”
紧接着,他也双腿一蹬,倒不似独孤愚的轻盈,而是像个炮仗似的飞冲出去,飞在半空中,还喊着“小七带徒儿回来了!”
原本的嗓门已是够大,这敞开嗓子一喊,何念新都觉得耳朵生疼。
正奇怪喊这个做什么呢,忽然绳桥空『荡』『荡』的那端,呼啦啦地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了一堆人,有老有少,各个好奇地望向何念新,等着看她爬绳。
何念新“……”
她怎么就忽然有点紧张呢?
不过这等小考验,考全无功夫的孩童还算是个难关,但何念新毕竟练了有几年了,除却举着胳膊的时候,觉得冷风刮来生疼之外,倒没觉得困难。众目睽睽之下,颇觉丢人现眼的何念新攀得飞快,等到了对岸,那群人又呼啦啦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开始关怀。
何念新『摸』了『摸』鼻子,这个池崖剑派,和她想象中的,着实不一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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