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到底是真开窍了还是受刺激了。
她“哦”
了一声,跟在他身后慢悠悠往外面走,从包里拿出手机给司机打电话,告诉他目前所处的位置让他来接。
“司机说大概还有两三分钟的样子就到。”
站在片场门口,戚晚按着手机对喻骁说。
喻骁淡淡“嗯”
了一声。
戚晚没再说话,点开微信里的未读消息,曾霆说找遍了帝都的哈苏专卖店,她那款4亿像素的H6D相机都暂时缺货,等他让下属去国外找一找。
戚晚:【没关系,现在也没那么急着要用,你忙自己的就好,不用专门为我跑一趟。】
曾霆没说好也没说不好,话题一转问起她这几天过的怎么样。
两人随意聊了几句,戚晚低着头,没发现一辆面包车停在他们面前,几个年轻男人正费力地把车上的东西抬下来。
那是一扇木雕屏风,是他们剧组明天拍摄时要用到的道具。
制作方对这部戏要求很高,非常考究,服装道具样样力求还原唐朝时期的盛世风貌,就连一扇摆设用的屏风也是费了一番功夫才弄来的,实木打造,需要两三个场工一起才能搬动。
前面两个场工是倒着走的,天太暗没看清后面的楼梯,突然被绊了一下,手一滑,屏风失了力,蓦然朝戚晚的方向倒下去。
“小心!”
后面两个场工惊恐地提醒。
戚晚抬头,一块大木头直直朝她砸下来,她一瞬间懵了,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手臂忽而被人用力一拉,整个人跌进一个清冷的怀抱。
脸颊紧紧贴着男人的胸膛,耳边是他强有力的心跳,淡淡的木质清香被冬夜的风带到了鼻尖。
喻骁一只手搂在她的腰间,把她紧紧摁在怀里,另一只手挡住了砸下来的屏风。
一切发生得太快了,戚晚靠在他胸口,手不自觉地楼上他的腰肌,最后一个清晰的想法竟然是——这男人也太A了叭!
几个场工发出虚惊一场的唏嘘,还好没有砸到人,不然出了事就麻烦了。
扶正屏风后,场工向喻骁连连道歉,询问他有什么受伤,喻骁不答,低下头轻声问戚晚:“还好吗?”
戚晚这才略略回神,轻轻推开他,“我没事。”
脸颊却滚烫,悄悄吸了两下鼻子,贪恋他身上的味道。
场工又是道歉又是感谢,再次抬起屏风往里面走。
两人面对面站在原地,喻骁低头瞥了一眼她手里还亮着的手机,沉声道:“别看手机了,看路。”
戚晚“哦”
了一声,非常听话地把手机收回包里,有些不自在地撩了一下头发,幸好夜色正浓,脸上不争气浮起的红晕不会被人察觉。
司机很快开车赶来,两人坐上车,戚晚有意远着他,贴着窗户而坐,中间隔着一个人的距离。
饶是这样,她的心跳还是很快,脑海里都是刚才那一幕,两人紧紧相贴的心跳,环在她腰间的大手,还有额头上那若有似无撩动她刘海的呼吸。
车里暖气太足了,她开了一点点窗户,强迫自己想点别的事。
她拿出平板,一本正经地汇报起工作,“品牌方那边的活动是明天晚上八点,地点在深市,我已经和曹导请好假了,机票买的是明天下午两点的。”
喻骁淡淡点头,有意无意地转动着手腕,“好,你安排就是了。”
戚晚的目光果然落在他手上,顿了顿,问:“你的手……怎么了。”
“没事,刚才扶屏风的时候有些扭到了。”
木雕屏风太重,喻骁单手承受了它压下来的全部力道,手腕难免受伤。
戚晚垂眸打量,从包里拿出之前准备的云南白药气雾剂,递过去,“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