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一鸣打了个哈欠说道,而后转身朝着帘后而去。
于温不管离开的二人,跟着木一鸣道:“陛下,先皇圣旨中言明的一切,奴才自当谨记心中。
只是,这朝堂中,人心才是最大的不可揣度,武将方面不疑,文臣却容易滋生祸端。”
快瞟了一眼木一鸣脸上表情没有不耐之色余温又说道:“老奴的四季阁得知,近日石老石中青之子石中竹和大皇子陈潮生书信来往越密切,且以往二人交情深厚,书信来往几十年从不间断。”
“五日后举办丧典,其他三位皇子自会返回。或许,此时已经在路上了。”
木一鸣语气平淡说道。略思量后又对于温吩咐道:“于监,去让富贵监监来见朕。”
“是,陛下老奴亲自去。”
于温退下后。木一鸣,在内殿里矗立静思起来。
木一鸣也惊讶自己竟然可以如此快的转变了身份,只能归结受到那人的记忆影响吧。
隔着衣服摸了摸肩膀那兽掌印记,苦笑后微叹了口气。
思绪随即飘呀飘,飘到了白涯山。
白涯山我的家啊,也不知阿杰叔,花茹他们两父女如何了,他们若是得知村子的大仇已报得多么高兴。
他本一孤儿,在村中吃百家饭长到十三岁,但也是十三岁那年村庄被匪徒劫掠屠戮,只他们三个人傍晚去山上守抓野猪的陷阱逃过一劫。
之后半个月时间三人将惨死百姓尸体安埋后便暂时在山里安顿了下来。
阿杰叔拿出了攒下的花茹嫁妆钱,一共二两银子,交给了自己,而自己立下出村学艺为全村惨死百姓报仇的誓言后,花茹亲手准备好干粮送自己离开了白涯山。
但刚走出大山不到三天就被人骗走了二两银子和干粮,随后靠乞讨给人打财主家短工为生。
两年半后又被财主家卖给矿山挖矿,直到那一次矿难……
那一次矿难,在木一鸣感觉到天旋地转眼前彻底黑后,本以为必死无疑了,不料却被不知名的力量挪移到一处石洞空间中。
石洞中四周镶嵌着鸽子蛋大小的夜明珠,映照的整个石洞明亮如昼。
木一鸣现如自己一般的人有十多人。
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皆是矿工打扮,其中一个男子木一鸣认出是自己那条矿洞的监工。
一众人怀着忐忑的心情,正各自四处观望,企图能察觉出此处是什么样的存在时。
一股实质的火焰风卷过,除了木一鸣之外的其他人通通化为了灰烬。
木一鸣,两股打颤,额头豆大的汗滴如雨下着惊恐的看着这一幕。
随即古怪的声音忽然自木一鸣喉咙出,明明才十几岁的少年此时一副沙哑的嗓音。
“呷。”
自声音出后,忽的一大段莫名记忆涌入木一鸣头脑中。
记忆画面是从一位砍柴少年开始,直到执掌一方界宇的仙尊。
在成长到仙尊的一路上,砍柴少年经历了多少艰辛,付出了多少苦心,他却从未在道路上停顿脚步。
修仙路途漫长且孤寂,踏过尸山,漫过血海,白骨成林,画面的最后定格到青年白衣,一头青丝飘飘,嘴角噙着万古不化的一丝笑意,身边仅跟着一只似虎非虎似狐非狐的古怪野兽。
“好,弱,的,身,体。”
自接受记忆后,木一鸣已经能听懂了这些语言。
“你,是谁?是他?”
木一鸣壮着胆子问道。两种不同的声音来回切换着。
“我是谁?你问我是谁?呵呵,他?”
“喏,看看那边的一抔尘土?他便在那。”
声音虽在笑着说,但木一鸣听出了其中的愤恨和不甘,也明白为何会有这不甘和愤恨。
“你是?”
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