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不只黛瑶愣住了,他也愣了一瞬。有些急躁,似乎想解释自己没有那么坏,乔亦庭立马把手帕给递了过去。
黛瑶低垂着头,抿了抿唇,接过手帕,转身就走,似乎后面站着的是瘟疫。
等黛瑶迈开步子,他才发现,这姑娘崴了脚,一手扶着墙壁,一只脚艰难的走着。
不知是脚疼,还是跳了舞累的,一滴滴香汗顺着她的额头流了下来,弄湿了那几缕故意贴在两侧的发丝,带着妩媚的春意,让人浮想联翩。
邪念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他看着前面的温香艳玉,满脑子都是白居易笔下的杨玉环:
——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
——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
黛瑶看着面前突然投下地一片阴影,抬起了头。
水汪汪的桃花眼里泛着雾气,一下子撞进了乔亦庭幽暗深邃的眸子,美到了他心坎坎儿里。
他在那雾气里迷了路。
后来的后来,再也没能走出来。
——是因为找不到出口吗?
——是执念太深。
桃花气暖眼自醉,春渚日落梦相牵。换女友如换衣的乔大少爷收了心,一刀了了所有藕断丝连,笨手笨脚的学着‘如何去追女生’。
夏天的宝马香车载玫瑰,冬天的暖心暖肺烤红薯。
——都不及我泪眼婆娑时,你伸手递过来的红花油。
她十六岁那年,和他在一起了。
不同于以往,以前的乔亦庭总是带着女朋友,和一帮子兄弟吃喝玩乐,但是,他从不把黛瑶领出去,藏着掖着不让人窥探。
金屋藏娇,一藏两年。
也许,老天爷也嫉妒她的幸福,在她十八岁生日那天,开了个大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