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辰安很是认真的听着,就像上辈子小时候还在农村的时候,曾经的那个父亲和童年的自己也说过类似的话。
只是曾经那父亲的话更加直接一些??——
要想跳出农门,要想不过这种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苦日子,那就拼了命去读书!
不然……就给老子回来放牛养猪!
道理都一样,只是上辈子的李辰安确实怕了那种苦日子,所以他真的拼了命去读书,然后走出了那片望不到头的大山。
但现在,他是真的没法去考啊!
“父亲思虑极是,只是现在那酿酒的作坊就快完工,箭已在弦不得不。”
李辰安决定不能再和父亲纠结这个话题,他又道:
“投入了许多银子,如果就此不要了,那损失难以估量,所以酿酒这件事也是当下最迫切需要去做的事。”
“你考虑一下,如果愿意,就搬去酒坊那边住,等过些日子……恐怕会有点长,等风平浪静之后再搬回来。”
“如何?”
这就是儿子的倔啊!
哎……!
李文瀚心里深深一叹,心想儿子能够回来,能够坐在这里心平气和的和自己说点话,这似乎已经足够。
自己何必再去强求那么多呢!
“广陵霍家,其实力并不仅仅是表面所见那般简单。”
“霍百扬是为父昔日同窗,此人工于心计,极善钻营,故而而今才三十有六,却已官至詹事府少詹事,成为了太子近臣。”
“另外……他的妻子是当今兵部侍郎左笔夫的女儿。这左家的势力也颇大,倒不是在玉京城,而是在北边的颖州。”
“霍家而今有男丁四十八,其中居于庙堂者有十二,都在各地为官,比如咱们广陵城的通判霍传名,还比如湖阴县县令霍广,宜县县令霍刚等等。”
“霍家倒是商而优则仕的典范,而今已渐显锋芒,你的酒比霍家的好……这矛盾必然剧烈……要解此局,为父修书一封给在你二伯。”
“如果你二伯愿意帮你一把,想来也就无什大碍。”
李辰安想了想,现在李家另外两房久居京都,和这第三房而今连书信都没有再来往。
其中定是生了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不然在这个宗族观念极强的社会之下,同宗之人本应该拧成一股绳。
自己现在的这个父亲本也是一个骄傲的人,但他却为了自己的这些事,先想到的便是去求助二伯李文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