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王当手下的将领就早早前来听令,但到了大帐很久,也没见到王当的身影,这些人也不敢离去,便只能在帐中窃窃私语。
王当不来议事不是懒惰,也不是昨日受伤有多严重,而是他真不想前来议事。
议事无外乎攻城、撤军,这两种选择,可王当根本就做不出选择来。
到了巳时,王当没办法再做缩头乌龟了,迈步来到大帐,沉声说道:“本帅昨日被小贼冷箭所伤,所以来的晚一些,大家有什么事吗?”
这些将领对视一眼,心道:老大,咱们现在攻城呢!有没有事你还不知道吗?但谁也不敢说出来,只能乱哄哄答道:“今日无事。”
王当干咳两声,沉声说道:“既然无事,就各自回帐吧,大营一定要加强戒备,小心偷袭。”
岂料不久太史慈就替王当下定决心了。
当夜子时,太史慈领着二百精骑,手持火把冲入大营。这不是偷袭,太史慈根本就没有偷袭的打算,自己一马当先,硬是杀开一条血路,后面的骑兵紧跟着太史慈杀入大营,四处放火。
没等王当整顿好混乱的大营,太史慈就趁着混乱,沿着原路杀回,消失在夜色之中。
次日清晨,王当清点损失,兵卒损失不大,只有数十人战死,但是携带的粮草却被太史慈烧了大半,剩下的粮草不过五日之需。
王当现在是走投无路,附近的乡亭没有粮食可强,很自然的就把目标放到了神池县上。
神池县离广武不过半天的路程,攻打下来就可以解决王当的燃眉之急,王当当即下令,全军拔营出征,直扑神池。
这一路上王当的军队简直被太史慈骚扰的焦头烂额,半日的路程,打打停停,一直到日落时分,才见到神池县的城墙。
“攻城……”
王当也顾不上军卒疲劳,回头看了一眼太史慈的骑兵,当即下令。
太史慈领着精骑尾随王当的部队,就驻扎在弓箭的射程之外,冷眼观瞧。
就在这时,李重和管亥领着数十骑兵来和太史慈会和,双方一见面,便相互一笑。
太史慈在马上抱拳道:“太史慈见过主公。”
李重摆手道:“没那么多规矩,等下还要看子义的神射啊。”
“主公但请吩咐。”
太史慈笑道。
李重指着神池县说道:“如今王当狗急跳墙,一定会猛攻神池,子义和伯文暂且按兵不动,待到神池县危急之时,带人冲杀一阵即可,不要让神池过早陷落,另外,子义挑机会射杀神池县令。”
“为什么?”
太史慈脱口而出。
李重深吸了一口气,慢慢说道:“俗话说狡兔三窟,如今我们只有广武一地可以容身,而现在我们和张燕的关系极其恶劣,他日张燕定会引大军来袭,一旦广武出现什么意外,大家何处藏身,所以,我们一定要将神池纳入囊中,以备万全。”
太史慈点点头,沉声道:“主公放心,末将定不负主公厚望。”
管亥听着太史慈极度自信的言辞,心中感叹不已,他不是不想和太史慈一争高下,但他确实没有在千军之中,取敌级的本领,只能暗自苦笑,技不如人、无话可说。
“杀……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