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还将她散落得可窥见鼓囊雪峰的衣襟拢上。
柔儿虽不知两人是有什么关系,但现在两人都衣衫不整,双颊陀红便觉得隐约不妙。
尤其师知苎似是醉得连神识都没有,刚开始还在推拒拥着自己的少年,后面却喘着娇柔的气息,无骨地倚靠在他怀中,任由着他将手放在身上。
柔儿在脑中自然的将前因后果补全,心中大骇。
她记得师知苎是赵凿的人,这小世子是要抢下属妻!?
“小公子。”
她一脸急色地拐着脚上前一步。
门口的顾晨之没有料到院中还有旁人,蹙眉地掀开冷眸,乜斜着院中的侍女。
师知苎这副样子不能被传出去。
有瞬间他心中起了杀意,但又观这侍女眼神掩饰不住对师知苎的关切,这层杀意淡去。
他把又跌落在地上的女子抱起来,眼含警告地看着柔儿,如寒霜道:“你应该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那含戾气的眼神将柔儿震慑在原地。
她哆嗦得不敢上前,垂着头,语气讷讷地称是,被吓得手止不住地发抖。
顾晨之收回冷瞥柔儿的眼神,低眸看着怀中难忍的女子,似是难受极了不停地颤,眼角的泪浸湿了发鬓。
这般模样不太像醉酒,反倒是像饮了什么不洁净的药。
顾晨之眉心暗扣,她就只饮酒果酿,而且他也饮了。
想起自己方才也失控的情形,他的眼神一凛,心中隐有怀疑。
“难受,热……”
她无意识阖眸说着,手胡乱地扯着将拢上的衣襟,双颊热得似乎如沸腾的水,隔着胸前的衣裳都隐约感觉到热浪。
不能再久待了,须得尽快寻府医给她看看。
如此想着顾晨之抱着人,脚步急促地往外跑去,月色洒下,天地快要相容为一体。
柔儿还立在院子里看着他将师知苎带走,心中越发不安。
主子要做什么,她一个奴婢根本就管不了,即便小公子轻易占了师知苎,赵凿也不敢说什么。
而小公子是侯爷的亲弟弟,顶多也只会被训斥几句,最后受委屈的只有师知苎。
救还是不救?
最后柔儿后牙一咬,眼中挣扎闪过,还是蹒跚着脚步往外面行去。
赵统领现在还跟在侯爷身边,若是回来得及时,说不定还能将五儿救下。
夜凉如水,天似是被泼墨点漆,月白如雪,隐约泛沉闷的空洞的凉意。
府外的马车轱辘声终于停在门口,车夫将马车勒停,放下脚凳,赵凿撩开车帘。
“爷,已到府上了。”
昏暗马车中的青年单手撑额,宽大广袖垂落露出冷白的手臂,嗓音不明的轻嗯一声。
今日宫中设宴,在宴会上顾蕴光饮了不少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