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子连手都软得想放在唇下亲吻。
“走,我带你去玩儿!”
他转头拉着人便往阁楼下跑去。
师知苎被徒然拉得脚步踉跄,昨夜被折腾过的身子正是柔弱无力之际,此刻更是如牵线的筝,被他强拉带拽地蹒跚而行。
“顾晨之,快放开我。”
她有些无奈的微愠。
在顾蕴光身边养成的习惯,便是生怒时便唤人全名,此刻也没有改过来,师知苎下意识就唤了他的全名。
女子清冷的声线微哑,有些软和,如同一滴清澈的水滴落,恰好砸在心间,带起一股流动的激颤。
前面的少年闻言脚步一顿,转头看身后,雾鬓绿松松,双颊如施薄胭脂的女子。
他的眸光如星辰在跳跃,对着她露出灿烂的笑:“二哥既然不在,我带你去玩儿,总闷在此地也不是事儿。”
说罢猛的将她往前面一拽,奔驰而过。
师知苎从未见过像他这样的人,混不吝中又透着一抹清澈的钝感。
不知道他要将自己拉到什么地方,她脚下随着踉跄而行,裙裾交缠划过青色墙面,宛如一幅画。
他还算知晓不能被人发现,专挑无人的小道走。
一路行来,昨夜骤雨凝结在浅上的水珠,全都落在她的绣鞋上,梨花裙摆上,连乌发都洇着一股子湿润。
“你到底要将我带去什么地方?”
师知苎反抗一路,神色无奈地微喘问道。
她算是看明白了,这两兄弟如出一辙,都不喜听旁人的意愿,行为做事全靠一意孤行。
“一会儿就好了,再等等。”
他头也不回地说着。
师知苎的脚实在发软,脸色微白地抿住唇,强撑着被他拉着行了几步,尔后双膝一软,跌落在地上。
顾晨之回头,见她单手撑在地上,脸上毫无血色,顿时蹲在她的身边。
“你这身体怎的这般柔弱不堪,这才跑几步,你…”
他将她扶起,目光不经意划过她的耳畔,与被乌发遮住的后颈,微微一顿,后面的话泯灭于口。
大概知道她今日为何一副弱不堪承受的模样了。
顾晨之将她扶起来,见她喘得厉害,扶着她在一旁坐下。
“多谢。”
她腔调冷然地道谢。
顾晨之哼哼两句,神情怪异地从上往下地看着她,最后还是忍不住开口道:“你也不能总是由着二哥乱来啊。”
后颈这么多红痕,就跟圈地占领的野禽般,好似谁看不见似的。
师知苎闻言掀开眼,看眼前一脸莫名愤然的少年,也奇怪的不觉得羞耻。
也许是他像一只急得乱打转的小狗,她竟觉得好笑,好声好气地道:“你觉得他听我的话?”
顾晨之哑然。
他掀开衣袍蹲坐在她的身边,似苦口婆心地指导道:“二哥虽然可能的确不会听,他最厌烦的便是被人管,但是你要知道男人是有劣性的,你对他小意温柔些,说不定他就会怜惜你。”
师知苎只当他是个小孩,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