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往下吞吐着颈肉,含咬住轻颤的铃铛,啮齿、吞咽,过激的感觉瞬间在脑海炸开,血液迅速流窜,所过之地皆激起颤栗。
铃铛含在唇舌上朦胧的声音,还有沉闷的呼吸,像是在耳畔失控地喘,情慾气息那般浓烈,如同蛛网将她彻底罩住。
师知苎攥着他的发髻,含雾的双眸逐渐失焦,分不清眼前所见梁顶上,悬挂的纱幔是什么颜色,似是晃成了残影。
半晌,顾蕴光抬起头,乜斜过她泛起情的脸,吐出含得晶莹的铃铛,温和地捧起她脸,说道:“你看,我就比你温柔得多,下次也要如我这般,知晓了吗?”
他侧过脸含住她的唇抵开柔软的唇,肆意地吮吸,唇舌勾缠得激烈,似是恶极的凶兽饮水。
直到窒息感传来,师知苎才从缥缈中回神,察觉唇舌相凑相弄,她突然想起他口中含过什么。
适才他那般做过,现在又来吻她的唇,这就是完全的恶意。
师知苎想吐,忍不住抬手‘啪’的一下扇在他的脸上,将他的脸扇至一旁。
顾蕴光本就不是好脾气的人,脸色顺着沉下,“你打我?”
他面无表情地盯着她,仅有的温存消散。
师知苎梗着脖子,哑着声:“你不嫌恶心,我还嫌呢。”
说罢还侧身伏地干呕。
一霎他心中的不虞莫名消失,脸色恢复如常,目光落在她雪白又沾着黏稠潮湿的身体上,神色幽暗。
似雪巅至上不可攀折之花,被染上世俗的腥脏,荼蘼又颓败。
虽然他心中升不起怒,但还是古怪地轻哼几声,翻身盘腿坐在一侧,把散落在臂弯的衣裳拢上,恢复成楚楚谡谡的模样,高高在上睥睨着她。
师知苎坐起身,背对着他把被弄脏的衣裳拢上。
期间她低头看了眼通红一片的胸口,见不仅有齿印,还沾着斑驳水液干后的痕迹。
混账东西,癖好古怪。
师知苎愤然的将铃铛解开,攥在手中,转头扔在他的脸上,语气不善地道:“以后这鬼东西,你自个戴。”
顾蕴光轻微地偏过头,依旧并未生气,伸出手指挑起落在怀中的铃铛,放在眼前轻晃着。
许是贪心得到满足,他眉宇都染着不同之前的温和。
“好啊。”
回应缱绻在齿间,拖着语调,与平素矜冷傲气的人截然相反。
师知苎无不恶意的在心中暗想,倘若有一日他这副浪骚的模样,若是被那些人看见,表情定然好看得很。
放浪的野狗,见谁都饥不择食乱咬。
师知苎面无表情的在心中暗骂,一壁厢把衣裳整理好,站起身时腿还隐约有些发软。
她忍着胸口的不适朝外面行去。
顾蕴光将铃铛卷在指尖把玩够了后,掀开眼皮,歪头觑看着她的背影,忽然开口:“记好你的身份,日后不许与顾晨之见面。”
再如何,如今她都是他的女人,在他没有厌弃之前,无论是谁都不能肖想,她也绝不能将别人放在心中。
师知苎闻言脚步顿住,心中划过了然,头也不回地讥诮回他:“你便放下心,像你们这样的贵人,我绝不沾染分毫。”